苏明明进了自个儿的屋中,闭上了屋门,提起的心才终究松懈下,非常疲惫的瘫在了床上,心思在这一瞬复杂又难受。
她觉得他们间早已结束,但他却说他们此生此世注定纠缠,因为他不会放手。
但她现在还可以信他么?
一月前的事儿,真相究竟怎样谁也不知,道听途说不可轻信,但他的话便可以轻信了么?
苏明明一想到那个叫曾文佩的女人,便满心烦燥。
她心胸真没有这样大度,这人就像一根刺,卡在她的喉头,进退不的,叫她难受,叫她各应,特别当她面对萧青阳时,那种感觉实在是难受。
因此她不乐意见他,不乐意面对他,更不乐意想起之前的事,那便像一根根刺,想一点,便会被扎下,她痛怕了,因此不敢再去触碰。
正想着,就见东子在门外说:“小姐,端木少爷来了。”
苏明明从床上爬起来,轻轻一怔,才想起来她在昭阳馆“不告而别”,端木阑还在找她。
“快请进来。”
苏明明收拾了下心情,逼迫自己把那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抛之脑后,才起身出门去前厅见他。
“明明,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长时间,听闻你有急事走了,我去了悠然阁也去了你的小加工坊上,却都没有看见你的人,还怕你出了事。”端木阑早已然急的满头汗,看见她安然无恙,才轻轻松口气。
苏明明面色还有一些不好,勉强拽出一缕笑来:“我没事儿,就是一点急事,去了中介那里一趟,不好意思,叫你心急了。”
端木阑说:“你没事儿便好,你忽然失踪,可真是叫我急坏了。”
苏明明神情有一几许不自在,不想再提这事,就说:“今天本来计划跟你去瞧瞧你家的农场的,结果想不到耽搁了这样长时间,这会儿工夫天儿都要黯了,还是改天吧。”
端木阑笑着点头:“这全都是小事,你想哪日去都成,不如就明天去?”
“也好。”
萧青阳怎样,她已然不想去想了,现在她来长安,主要是为买卖,她承诺了悠然阁的东家尽力在半月之中把月明小店开张,自然也不可以再耽搁了。
“噢,对了,这彩灯你怕是走的急,落到昭阳馆了,我给你带回了,你难的这样喜欢,丢了可不好。”端木阑笑着把那盏梅花灯拿出,送到了苏明明的手上。
苏明明点点头:“恩,谢谢你。”
“你面色貌似不大好,是不是出啥事了?”
苏明明轻轻低下头:“没有啥事,可能是乏了。”
端木阑自然不相信,但她既然不想跟他说,他多问也无用,就也只可以抿唇:“如果有事,只管来找我。”
“恩。”
“那我先走了。”端木阑有一些犹疑地看了她眼,却见她依旧垂着神光,貌似在想啥事。
端木阑心中忽然有一些不安,总觉的今天发生了啥,但他却无从得知,这种感受,非常难受。
……
宰相府。
萧青阳坐书案前,看着跟前的公文,却显然的分心没看进去,斜靠在太师椅中,一手轻轻抚着额,一手在桌上轻叩,一般他做这习惯性的动作,就是他有一些不耐了。
书房外传来敲门声。
“进。”
追云迅速进来,抱拳说:“主子,卑职已然查到了。”
“是谁。”萧青阳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口,声音清冷。
“今天和夫人一块出现于昭阳馆的那男的,是端木上卿家的三少爷,端木阑。”追云恭敬的道。
萧青阳动作一顿,把茶盏不轻不重放在桌上,清脆响声敲在追云的心里,叫他心中一震,屏息凝神。
“端木阑,”萧青阳念着这名字,觉的耳熟。
他对朝堂众臣,无一不识,但臣工的子女,没有啥重要的事儿他是不会去记的的,这端木阑……
萧青阳神光忽然一凌,抬睛扫向追云:“我们回庆阳镇途中遇见的那辆舆车?”
追云一咬牙,才豁出性命去一样,实话实说:“是他,彼时夫人,夫人是跟他一块来京的。”
萧青阳揭起一缕冷笑,神光中闪过一缕狠厉之色:“原来如此。”
追云斗着胆量说:“夫人与端木少爷怎样认的的,卑职不清楚,但听闻端木少爷从鸣鹿书院回来时,路过庆阳镇逗留过几天,料来那时认得了,顺路一块来长安的。”
“顺路?她这样想,端木阑怕是不这样想。”萧青阳只看过一眼端木阑看她的目光,他只知道这男人心中打的啥算盘!
“那主子的意思是……”追云犹疑的道。
“我听闻端木家和西宁伯府有一件亲,是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