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阳却直接无视她的抗议和忿怒,一手搂她的腰,冷眼看着阮玉嫱:“软大小姐好大的架子,连本相的女人也不放到眼中,成你口中下边的人,是觉的本相也可以不放到眼中是么?”
阮玉嫱已然面色苍白如纸,颤抖了半日,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僵直的站那儿,看着苏明明的目光,已然从之前的忿怒,到惊惧:“你,你……”
满苑的叽叽喳喳的人,已然鸦雀无声,连彼此的呼吸都可以听清,一众淑媛小姐们面露惊悚,完全无法接受这般一个忽如其来的重磅炸弹。
这传说中女人不沾,六亲不认,冷血无情的相爷,居然也有女人!
之前还觉得那昭阳馆的事儿是谣传,现在看起来,恐怕真的了。
就是她们独独想不到的是,这女人,居然就是苏明明!
她究竟啥来头,居然可以引的相爷为她做到这么这样?
曾文佩的面色早已然苍白,站那儿身形都貌似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幸好冰儿眼疾手快地抚住了她:“姑娘没事儿吧?”
曾文佩死死地看着被萧青阳搂在怀中的苏明明,全身都貌似在颤抖着:“是她,居然就是她!”
“姑娘……”
曾文佩惨笑:“我就说为什么她的身影这么熟稔,我就说……原来,她就是那女人。”
那个抢了她心心思念守了16年的男人的女人!
反观端木阑的脸色却已然僵直,动了下唇瓣,却是说不出话来,他不知应该说啥,也不知应该问啥,他乃至从不知,她跟萧青阳是相识的。
看着这满苑的人神情各异的变化,苏明明真是想找地洞钻进的心都有了,气半死。
“我……”苏明明气的要出口。
却在此刻,一个中年的锦服男人一路小跑地跑进了苑中,看见萧青阳又是一惊,赶忙轻轻拱手作揖:“居然不知萧相怎的也肯赏脸来了小女的生辰宴,真是有失远迎。”
“父亲。”阮玉嫱都要哭了,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她如今连道儿都走不动,只可以虚弱的叫出这一声来。
这儿年男人,就是西宁伯了,虽然照着正儿八经的规矩,他身上有爵佚,就应该受萧青阳的礼,但这朝堂,萧青阳权倾朝野,别说他一个爵爷,就是王爷见了萧青阳,那也要乖乖的致礼。
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王者胜。
西宁伯看了阮玉嫱眼,厉吃:“混蛋!还不快给萧相赔礼!”
他就是在前厅听闻了萧青阳忽然来了,还是因为自己那不成才的女儿居然胆大包天地去惹萧青阳的女人,西宁伯自是又气又惊,赶忙过来收拾残局来了。
阮玉嫱低着头都不敢看萧青阳,他的目光狠厉又冰冷,貌似只需一个目光,就可以叫她死于无形,此刻得了父亲的话,却也是颤抖了好长时间,才趔趄着身体跪下:“君,玉嫱知错了。”
萧青阳寒声说:“跟我说?”
阮玉嫱全身一个颤抖,心中再不甘,却也只可以对苏明明说:“玉嫱给苏小姐赔罪,是,是,是玉嫱……有眼无珠。”
最终那4个字,说的咬牙切齿,带满满的忿懑,和不甘。
但即使忿懑又怎样?即使不甘又怎样?面对这强权的男人,她就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
阮玉嫱乃至气的磨牙,今天窘迫的明明是她,被整的也是她,为什么到头来,要赔罪的还是她?
西宁伯拱手说:“萧相今天专门前来,也叫我这伯府蓬荜生辉,我这不孝女已然道了歉,还请萧相高抬贵手,饶了她这回,萧相难的前来,要不要去前厅用膳?”
萧青阳却是淡声说:“本相仓促赶来,也无非是为接她回家,她胆量小,今天受了惊吓,恐怕也不准多呆。”
此话一出,不单阮玉嫱瞠的眼珠要掉出,便连申小婉等人全都控制不住吞了吞口水,胆量小?受惊?
你说地跟我们跟前站的不是个人吧?
西宁伯看了眼被萧青阳搂在怀中的神情淡然的女人,先是一怔,随之说:“既然这样,那就不留萧相了,择日训了空子,我必定亲自登门再赔罪。”
萧青阳点点头:“爵爷这么深明大义,本相就安心了,拜别。”
说完,就揽着苏明明往苑外走了。
苏明明只想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赶快离开这满苑的人或惊悚或嫉恨的眼神,她发现有关她的啥事,只需萧青阳出现,便总会变的很混乱!
譬如如今!
苏明明出了伯府就狠狠地推开他,气恼地说:“萧青阳!你今天来干啥?”
萧青阳看着她:“来接你回家。”
苏明明轻轻一怔,抬睛就又对上他那深情又受伤的目光。
该死!这货总拿这招对付她!
独独就是管用,她也不知道为啥,次次看着他一贯寒冽的眼眸中沾染上受伤的情绪,苏明明这心就莫明的软了三分。
苏明明别过头:“你今天一来,明天满长安都该穿的沸沸扬扬,你叫我咋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