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明困惑的问说:“这回啥事儿?”
她无非是进了伯府,又不是进狼窝,怎的他说这样紧张的模样?
萧青阳想起端木阑,脸色凉了三分:“无关紧要的事。”
苏明明还想多问,就见守在苑外边的小丫环叫着:“大小姐,老爷正找你呢。”
苏明明赶忙推开了萧青阳:“那我先去了。”
萧青阳嘴角荡起一缕笑容,大手抚上了她的脸庞:“那你不气了?”
苏明明有一些看了他一眼:“谁说我不气了?我可小气着呢!”
说完,就仓促的出去了。
萧青阳嘴角勾起一缕笑容,他只知道,她舍不的。
这口是心非要小女人,他再了解不过。
……
爵爷已然在明璃馆等,苏明明仓促回去,顿了下好一会儿工夫,才憋出:“父亲。”
也许是苏幸福的缘故,她对这父亲这身份是莫明的排斥,就是对苏幸福,也没有真心的叫过一回父亲。
西宁伯看出了她的生硬,心中虽然有一些落寞,但却也知道这是情理里的,到底这样忽如其来的相认,平常人都会有一些接受不来的。
“你放心在这儿住着,父亲不心急你这样快就接纳我,到底叫你受了这样多年的苦,也是父亲的不是。”西宁伯道。
苏明明看出了个父亲的无奈,她又咋会去怪罪他?
“父亲不必这样说。”
“父亲正想着,要给你名正言顺的身份,因此跟你娘亲也商议了下,想着刚好过几天就是程淑妃生辰,到时入宫,就叫你娘亲把你带去,到时正式介绍你,否则,叫你名不正言不顺的,父亲心中也难受。”西宁伯此刻心中才是最难受的。
明明是自个儿的亲生闺女,咋就还要受到外人的揣测和猜忌?
苏明明这点倒无所谓,点点头:“听父亲的意思便好。”
“还有,我知道你在京师中有买卖,闺女家在外抛头露面的实际上也不好,但你如果执意想继续做,我自然也不拦你。”
苏明明定定地说:“这买卖我自然要做的。”她历来不喜欢依靠别人,无论是这时代的父母或是萧青阳,唯有自己手上掌攥着一些真正属于自个儿的东西,她才可以完全放心。
西宁伯点点头:“这便随你吧。”
随之顿了下,才说:“明明,你那块帕子可否给我?”
苏明明把那帕子送过去:“父亲要这帕子做啥?”
西宁伯拿着那帕子,无奈地说:“有一些事儿还不好同你讲,算了,你先歇着吧,就是一些陈年旧事,不提也好。”
苏明明本能的觉的这帕子身上貌似还藏着啥她不知的秘密,却也究竟没有再多问啥,点点头:“恩。”
……
西宁伯拿着那帕子回了书房,就从那万宝斋的小柜子上拿出了个精巧的药瓶,把那药水撒在了帕子上。
一块雪白的川玉秀帕上,随即就开始慢慢涌现出红色的印记。
“韩家勾结敌国,通敌叛国,谋害皇族!”
西宁伯霎时全身发冷,脸色瞬时苍白,心都跟着停滞了一样。
这藏了十几年的秘密,韩氏王朝都已经历了两任君主,却在现在,才把这血淋淋的真相给挖出。
西宁伯身形一晃,栽坐到了圈椅中,喃喃地说:“我找了这样多年的真相,却没曾想到,是我最不乐意面对的一个。”
他派了百来人的高手护着她回京,可吴氏最终的尸首却是在庆阳镇,唯有个可能,那就是长安实际上比边关还要危险,吴氏料来就是预料到了长安的危险,才从长安仓皇逃出,不知觉间到了庆阳镇,被吴家人意外救下,但她气数耗尽,这份血书,恐怕她临终前留下的。
端木家和西宁伯府的亲事,变成了端木阑和苏明明间的亲事。
这事不过两天的工夫,就传遍了长安。
苏明明也是这日一早,才知道这事,立即怔在了那儿:“我跟端木阑的姻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