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事你计划怎样?”
萧青阳捏了下她的手心:“静观其变,这样大的事儿,圣上那里必定叫人彻查,这事疑点甚多,先瞧瞧他们查出个啥结果来,再着手,情势会明朗些。”
明明点点头,在他身旁,她貌似不必刻意去想太多,他想到的解决法子,必定就是最好最周全的法子。
夜色已然深了,明明守在萧青阳的床边,也愈发的困了,眼皮耷拉下,不知不觉的就睡过去了。
她来长安这样久,几近没有咋睡过安生觉,可能是独在异乡,总归觉的不安稳,今天却睡的分外甘甜,一觉睡到大上午。
外边刺目的阳光洒进,她才皱了皱眉,搓着眼醒了,依稀间貌似看见一个青灰色的织锦帷帐的帐顶,有素又冷清的颜色,觉的陌生又熟稔。
明明又搓了搓眼,忽然一个激灵,猛然张开眼,她咋不是趴着的是躺着的?
萧青阳撑着手臂看着她,嘴角含笑:“醒了?”
明明翻身而起,睁圆了眼看着他:“我咋在床上?”
萧青阳轻笑着说:“我怕你着凉,将你抱上来了。”
就等她睡着抱她上床来,好长时间没有碰她了,抱着她睡一夜,他觉的自个儿的伤貌似都要好了。
明明第一反应就是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看着完好无损才瞠着他说:“只知道你非叫我留下没有安好心!”
萧青阳看着她这样警觉的模样就觉的好笑:“我这种模样了,你还觉得我能对你做啥?”
他倒想做些啥,就是他昨天抱她上床,都险些将伤口拽裂了,想做也做不了。
就是眼巴巴地看着美女在侧,却只可以忍着,的确也难受的很。
萧青阳看着明明,眼眸中狼光尽显,心眼都挂在了脸面上,控制不住舔了下唇,等成了婚……
明明被他看的全身瘆的慌,急忙翻身下床去:“我先回去了,西宁伯估计着也放不下心。”
萧青阳无奈的一笑,却也只可以由着她去:“好。”
明明又叮嘱了他一通,才起身离去了,昨天她这一夜没有回去,还不知西宁伯府的是啥状况呢。
等明明的影子消失在了目光中,萧青阳面上的笑容才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缕阴森之色:“来人。”
追云速速进来:“主子。”
“昨天之事,去细查一通,再瞧瞧宫中对这事啥反应,是怎样处理。”萧青阳寒声道。
“是。”
“还有。”萧青阳顿了下,才说:“预备丰厚的聘礼,送到西宁伯府去。”
追云险些将眼珠给瞠出来:“啊?”
萧青阳寒眸一扫:“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没有!属下不敢,卑职这便去预备!”追云脊背蹿起凉意,连连道。
……
西宁伯府。
明明回来时,就有小丫环在门边等,急仓促地说:“姑娘总算回来了,爵爷可一直在等呢。”
明明心中“喀噔”下,赶忙快速向里去。
大厅内,西宁伯坐上首,脸色微沉。
明明进去就福了福身:“给爹爹请安。”
西宁伯沉声说:“你昨天晚上在萧青阳那儿呆了一整晚,你可知道这对你的声誉影响多大?”
明明脸色沉静,轻轻垂着头:“闺女知道,但他命悬一线,我放不下心。”
西宁伯无奈地说:“你怎的便独独对他这样子的人中意?”
明明扬起头:“他昨天受伤也是因为我,如果我不管不顾,岂非不仁不义的人?爹爹也不期盼我这么吧。”
此话将西宁伯给憋回,一甩袖管:“你啊!”
明明忽然跪在地上:“闺女不想忤逆爹爹的意思,但也不想放弃自己心里所想,实际上我跟萧青阳早在庆阳镇就相识,那时……”
明明顿了下,才说:“本早应该成婚的。”
西宁伯睁圆了眼:“啥?”
“因为淳于阳通忽然造反,因此亲事没成,他是啥样的人,闺女一清二楚,既然已然认定了,就不想改,也改不了了。”明明定定的道。
西宁伯才无奈的叹气:“罢了,之前的16年,我对你也一无所知,又怎样对你的事儿多加管束?”
明明才笑了:“多谢爹爹。”
西宁伯抚着她起身,就问说:“昨天你受伤了没?”
“没。”
“刑部刚才来了人,说是想问一下彼时的状况,看起来是圣上要查这事。”西宁伯说着,就是满心怀疑,怎的那大灰熊谁也不追,独独只追明明呢?
明明抿唇,才说:“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