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觉的不可以太惯着他,不然自己以后怕是叫他拿的死死的,明明挣了挣:“天都晚了,刚才西宁伯府那里还来了人问我啥时候回去,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在你屋中呆一夜不成?”
“左右我要娶的,怕啥?”萧青阳如今只后悔当时没可以娶了她,否则也不至于如今整天里独守空房,看着她在外边被各种男人看上。
明明看了他一眼:“我同意了么?”
边说着,就直接要掰开他的手起身便走。
谁知萧青阳忽然“嘶”的一声,非常难受的皱了下眉。
明明心都跟着一紧,赶忙坐下来:“咋了?是不是伤口痛?”
萧青阳轻轻点头:“痛。”
随之深深地看着她:“再陪陪我好不好?”
明明如今严重怀疑这男的是刻意装的!
刚才割肉时痛成那般都没有吱声,这会儿工夫孱弱地跟个大小姐一样!当她傻子好骗啊?
明明磨磨牙,却还是坐着没有活动:“好……”
萧青阳微不可察的勾唇,她是不好骗,但心软啊。
门外传来追云的声响:“主子,西宁伯府那里来人问了。”
萧青阳看了明明一眼。
明明无奈地说:“你去回了那里,便说我今天不回了,叫人端盆热水来。”
“是。”
不多时,就有小丫环送了热水进来,明明接过了盆:“交给我便好。”
“是。”小丫环回身就仓促退下。
这府中的下人也都清明,这苏明明是啥身份。
苏明明在时,下人还敢在屋中多呆,那便不怕主子直接给发卖了去。
明明拧了帕子,边给他细细的擦拭脑门滚下的汗珠子,边说:“一会儿工夫我让灶房给你熬碗清粥来,郎中说你这伤口的养用心些,还有,别自己乱活动。”
萧青阳看着她,只觉的满心的满足,打从那回庆阳镇一别,她就是再没有亲昵过他,连个好面色都没,早知道伤一回能叫她对自己这样好,他还不如早点伤。
“看啥呢?”明明被他直勾勾地看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萧青阳轻轻勾唇:“看你,好长时间没可以好好瞧瞧你了。”
明明轻看了他一眼:“是吗?”
幸好如今他伤了脊背,否则她总觉的这男的下一刻就要扑上,这男的有多禽兽,她还是知道的。
明明捏着手巾把子的手忽然顿了下,神情凝重了三分:“你觉的今天之事,是不是有一些蹊跷?”
萧青阳的脸色也紧跟着一沉:“自是有人作了手脚。”
明明犹疑了一会,才说:“实际上今天去看大灰熊的道上,我被一个小宫婢给撞到,我感觉她刻意拽到了我的襦裙,我彼时就觉的不对劲,大约是她想往我襦裙上抹啥吸引大灰熊的药粉。”
萧青阳神光微冷:“谁胆量这样大?”
明明却接着说:“但是,我换了衣服,那个大灰熊却依旧对我紧追不舍,我总觉的,不大对。”
萧青阳寒声说:“那表明原由不在那襦裙上。”
“那是我之前猜错了么?”明明困惑的道。
“那个大灰熊,显然有问题,全身不知被中多少箭,明明伤的那样重,却是越伤越猛。”萧青阳神光一沉:“曾上卿?”
明明一怔:“这关曾上卿啥事儿?”
“他貌似黯地中有研制这方面的药剂,被那药剂摧残过的大灰熊,一经唤起野性,就会比之之前凶猛十倍,乃至段时间内无法杀死,除非,正中眉峰。”萧青阳声音微凉,透着三分寒意,那对眼睛,也多了一缕幽邃之色。
今天如果不是他最终关头忽然想起这东西来,还不知此刻的下场怎样。
明明皱眉说:“这啥药?听上去怪吓人的,你咋知道的?”
萧青阳神光幽邃:“我自然知道,我之前向是在他的地下组织长大的。”
明明顿了下,忽然想起曾文佩曾说过的,他们青梅竹马,打小一块长大。
看起来这话,并不假。
明明忽然觉的有一些不爽快了,闷不做声。
萧青阳望向她:“咋了?”
“啥地下组织?”明明漫不经心的问,却明显没有了刚才的好口吻。
萧青阳接着说:“见不的光的地方。”
他抿唇,究竟还是没把那儿的残忍跟她说。
“你既然之前是曾上卿的人,现在怎会从他手中脱离出?”
萧青阳凉薄的勾唇:“弱肉强食,最简单的理儿,他无法控制我时,就是应该被我压制时。”
明明知道,虽然他说的这样简单,可只怕是没这样容易的,他可以走到今天,受过多少苦,她从他身上的伤痕就可以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