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为这亲事的事儿。
明明倒没有啥特别想说的,左右是嫁给萧青阳,上回险些嫁了,一回生二回熟的,她没有啥讲究,只说一切随便便好。
西宁伯自是想着事事以她为重,专门叮嘱了付氏要给她预备丰厚的陪嫁:“萧相那里送来的聘礼都有足足200担,我伯府的嫡长女自是不可以差了去的,这事你可的尽心一些。”
“那是自然的,明明的亲事,我定不会马虎。”付氏笑说:“我这便去让账房那里清点一下伯府的私产,专门为明明添妆,老太太刚才还跟我说,务必要给明明最好的,老太太那里还想着拿出仨庄子来,爵爷大可安心,明明的陪嫁,必定少不了。”
西宁伯才安心的点了下头:“你办事我历来再安心不过。”
明明也福了福身:“多谢娘亲。”
西宁伯才沉声问她:“明明,你可当真想好了?”
实际上他内心深处里是非常不答应这门亲的,萧青阳的手腕和城府太深,那样狠厉狠厉的人,也便京师中那帮只看脸的没有脑筋的毛丫头会跟着着迷,真正见识过他手腕的人,谁不是闻风丧胆?他那对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
这般一个男人,明明嫁过去,他一个当爹爹的怎样安心?即使今天萧青阳亲自来提亲以表诚意,乃至放低了姿态,可谁又知道这以后的日子该是怎样?
但如果明明是他打小养大,这门亲他说不答应就由不的她非要嫁,可独独她究竟在外漂泊了16年,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一个不称职的爹爹,没有资格对她多做要求,叫她照着自个儿的路来走。
有多内疚,便有多纵容,即使心中一万个不答应,却还是必须妥协。
明明点点头:“我想好了,多谢爹爹成全。”
她知道西宁伯的担心,但她也知道,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男人。
西宁伯才轻缓的叹气说:“罢了,既然这样,这事就这般定下吧。”
“多谢爹爹。”
“明明,你记着,就算成了婚,西宁伯府也是你永远的后盾,爹爹没有啥别的本事,但护你还是护的住的。”西宁伯正色道。
这好容易才寻回来的闺女,他怎舍的叫她受憋屈。
明明心中漫上来一股子感动,牵唇笑了:“恩。”
等和西宁伯,伯夫人说完了话,明明才出来了。
司琴却早已然急仓促地在堂外等:“姑娘,你总算出来了。”
明明看着她这满脸急色,心中就是一阵不好的预感:“咋了?”
“是东子来了,这内院儿他进不来,就让婢女来转告姑娘,说是月明小店那里出了事,叫姑娘速速去一趟呢。”
明明脸色一变:“我这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