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明小店上,此刻的门边鲜少的买卖清冷。
明明皱了皱眉,就进去:“这是咋了?”
东子赶忙迎出:“小姐总算是来了,小姐不知,近来长安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冒出来一个通邦蛮人来,也开了个酒家,说是正宗甜酒,小姐也是知道的,这甜酒本来就是通邦蛮夷那里供应朝堂的酒,如今他这样一个蛮人冒出来开这样个酒家,众人自然会追求他那样正宗的。”
明明脸色一冷:“合着他家的正宗,我的便不正宗了?”
“到底这买的起甜酒的人家,非富即贵,既然是针对这人群的,那这类人群也是最好攀比,甜酒本就是由那里传过来的,客人自然更乐意相信那家酒家里出的甜酒是正宗,这不,才两3天的模样,买卖被抢了大半,这可怎样是好?”东子也是心急的很。
“哪里来的蛮人跟咱们抢买卖?据我所知,通邦那里会做甜酒的也不多,都在皇族为皇族专供,这人是咋来了?”明明满心怀疑,她来长安前后不过俩月的工夫,月明小店开张也才一个多月,脚跟没有站稳极容易出岔子。
但这家独独赶在这时候开业抢买卖,这样凑巧?
“噢对了!”东子听着明明这样怀疑的话,也想起啥一样,道。
“那家新开的酒家,经营模式都跟咱们的一模一样,边散卖,边给昭阳馆的专门供货,小姐也是知道的,悠然阁在京师中虽然规模也大,但昭阳馆的档次是明显更高的,京师中但凡权贵,总会选择昭阳馆,这是百年基础,着实无法比的,客人眼看着那儿的酒家专供的饭庄都比咱们专供的饭庄档次高,自然也便随即看轻了咱们家的店。”
“呵!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冲着咱们来的!”明明冷笑。
昭阳馆身为长安第一大饭庄,权贵聚集中心,这点是无法改变的,到底是这样多年积累下的基础,悠然阁轻巧超越不了,那家酒家直接给昭阳馆供应,单单这点就压过了他们满头,更况且那老板是一个蛮人,这就是“正宗”的标签。
富贵的人家大都不想自己比别人档次低了,就是个甜酒,都肯定要争个高下,自可是然的选择那家“正宗”又“高端”的酒家了。
昭阳馆之前实际上也不是没找过明明,到底这甜酒的买卖这样火,谁不想分一杯羹?但她跟悠然阁有协约在先,独家供应,她也不想做失信的人,特别是月明小店借助悠然阁的名气才可以从庆阳镇开到长安都这么顺利,几近是一步登天。
她虽然平常谈买卖会耍滑头,但原则问题上还是非常有底线的,悠然阁对她算是极好的了,她自然也不可觉得了点小利就背叛,她乐意和悠然阁共同成长。
但是想不到的是,才开业不过一个多月的工夫,居然杀出这样一个厉害的角色来。
现在这月明小店就是她在长安惟一的资本,她是不论怎样都不可以轻巧的放弃。
明明神光微沉,对东子说:“你先去给我用心打听一下那家酒家的状况。”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她当下还不清楚状况,虽然恼火却也是不可以随意出对策的。
“是。”
“悠然阁那里啥状况?”
东子满脸难色:“悠然阁那里状况也不好,小的上回去了一回,生一回差了好多,柳大爷也是无可奈何。”
权贵们来悠然阁多数都是冲着独一无二的甜酒的,现在这昭阳馆也有了甜酒,自然拣档次高的饭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