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随即披了件衣服,从床上下来,走到她面前:“你叫啥名字?”
小丫环不知是惊还是喜,赶忙说:“婢女叫莹儿,是灶房中做粗使活计的丫环,姑娘大约没有咋见过婢女。”
正是因为姿容不错,因此才会一直被压制,她8岁便被卖到伯府了,之前是在一个姨娘亲院儿中侍候,那姨娘亲直接叫她在院儿中当最次等的粗使丫环,后来还放不下心,索性把她赶了,如果不是这回大小姐回府来了,要从新添置丫环,她还不知此刻是不是让发卖出去了。
正是这打小到大过够了苦日子,才想搏一把。
“明天我找管事婆娘说一声,叫你来我屋中侍候,当个二等丫环。”
莹儿不敢相信的瞠大了眼,怔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急忙嗑头说:“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
明明说:“起来吧,我留你,一是因为你聪明,二是你坦诚,你既然是一个聪明人,此刻大约就看出了我的性子,在我身旁的人,最要紧的是忠诚,坦荡,对我没分毫的隐瞒,不然,今天我叫你翻一回身,明天我也可以叫你死无葬身之地,你可明白?”
莹儿定定地说:“婢女明白!”
“下去吧,我乏了。”
莹儿犹疑地说:“那玉秀的事……”
明明冷笑:“先留着她,我自有安排。”
莹儿一怔,才觉察,大小姐这样淡定,恐怕早已知道了玉秀的底子,现在留着她,恐怕另有计较,莹儿身上一寒,她此刻的到了大小姐的青睐,却也认的到了大小姐的手腕,心中更加黯自警告自己切不可轻巧在她这儿耍小聪明,因为她选择的这主子,不得了。
等莹儿退下了,明明才回到了床上,却是了无睡意,她留下莹儿,因为自个儿确实须要一个的力的丫环,司琴性子单纯,但城府手腕都不够,不是能指望的人。
明明睁着眼躺床上,看着水粉色的纱帐,她忽然有一些想念萧青阳,如果在他在身旁,她也许会放心好多。
在这群狼环伺的长安,她没任什么人可以完全信任,除了他。
辗转反侧了半夜,才终究晕晕沉沉地睡下了。
直至天儿大亮,也没有醒。
太阳从窗外晒进来,明明才打着呵欠迷蒙着眼清醒来,谁知张眼就是一张放大的俊脸,貌似正想着“图谋不轨”。
明明迷糊间貌似还没咋反应来,那人就眼疾手快的先覆身,在她的柔唇上轻啄下,都已被她看见图谋不轨了,如果讨点好处着实不划算。
明明睁圆了眼,噌的一声从床上翻身起来:“你咋来了?”
萧青阳一摸鼻子:“昨天晚上翻窗进来的。”
明明唇角一抽,昨天晚上……
这禽兽来时她居然半分没有觉察,不知道他又背着她揩了多少油!
许是明明的响动太大了,守在外边的司琴和玉秀控制不住轻唤了声:“大小姐醒了么?”
明明慌忙回头瞠向某个气定神闲的男人,他居然半分要走的意思都没,这样做贼不心虚的人她也是少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