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正章帝在位时,轻信奸臣谗言,废黜皇太子,幽禁东宫,后来给人一把火让整个东宫的人都活生生烧死在里边,唯有还在襁褓里的萧青阳,好赖被一个家奴带逃出,才逃过一劫。
那时的皇朝已然动荡不安,六年后果真便被敌国侵略,风雨飘零了两年,敌兵完全突破边关防卫,铁蹄踏入长安,正章帝迫不的已出逃长安,却在逃亡的道上爆毙身亡。
那奴才才狠狠地叹气:“无论怎样,王爷便此放弃,岂非可惜?这可是本应该属于王爷的江山啊!”
“但惜与否又怎样?这世间没道理,唯有弱肉强食,我之前对那帝位有兴趣,因此拼尽全力也要试一试,现在我对那帝位全无兴趣,这事就不必再提,来叔以后还是称我一声相爷吧,不必再刻意提起之前的事儿。”
前半生他都为别人仇恨而活,这后半生,只想为自己活,就是这宰相之位,他都不在乎,以后安稳朝局,就同她去湾头河都无妨,飘零了24年,唯有在那湾头河的那段日子,他才貌似是真的活着。
奴才惨笑:“恐怕王爷想周身而退,别人却未必允许,身在其位,想抽身而出,谈何容易?就是这回宫中的大灰熊事件,王爷就不怀疑么?”
“怀疑的太多了,这事我会严查的。”萧青阳声音都凉薄了好多,带三分阴森。
胆敢拿她开刀,那就也要作好承担后果的预备!
那来叔长叹气,却是再无话可说。
……
明璃馆内。
“你们都先下去吧,我这儿不必人侍候了。”明明道。
“是。”司琴和玉秀这些天也早已摸清楚明明的习惯,一般看账时是不留人在房中的。
等司琴和玉秀都退下了,屋门随即又给打开,莹儿端了碗西米羹进来:“大小姐吃点东西吧。”
明明随手接来,随便的舀着碗中的西米羹,说:“玉秀今天去哪里了没?”
明明出门前向黯地中吩咐她用心玉秀的响动。
莹儿轻声说:“婢女今天一直看着她,却没有见她出去过,恐怕她也警戒。”
“她大约也警戒,你给我继续看死了,务必要把她后边的人给我抓出来!”
“是!”
现在她手上掌攥着玉秀这张牌,倒也不心急了,不仅仅可以从她身上找出幕后的人,也许还可以利用她摆那对方一道。
明明随便的翻看着自个儿手上的账本,忽然想起今天在回廊中遇见的那阮明诚,脸色轻轻凝重了三分。
明明忽然觉的自己貌似没太多时间来守棵待兔了,她着实不喜欢这种敌黯我明的感受,以致她如今想对这府中的情势多作了解都貌似有一些局促。
明明沉思了一会,才说:“来人。”
司琴和玉秀推门进来:“姑娘有啥吩咐?”
“司琴你明天一早已预备舆车,我计划去刑部一趟。”
司琴怔了怔:“姑娘是想着去刑部……”
“自是提交证据!”明明有一些气恼地说:“我本来计划不出面,等刑部那儿的结果,谁知,那帮没有用的废物,到今天也没有查出个因此然来,明天我亲自去一趟刑部,把这证据给送交过去,也许能叫他们早一日破案。”
司琴也跟着说:“大小姐说的是,那大灰熊事件差点让大小姐丢了性命,不可以就这样拉倒,既然手上掌握了几许证据,还是送交刑部来的妥当。”
玉秀的面色却是轻轻一白,紧跟着说:“大小姐安心,明天一早,婢女必定会为姑娘预备好舆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