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是那回进进宫中给淑妃贺寿的人都要细查,但也有不可以查的地方,譬如善德公主,还有朝里的地位高的人物,都是不准刑部府邸查的。”
这也是在乎料中,她原本也没有计划指望刑部能查出个啥名堂来,就是此刻忽然善德公主下帖子,反倒叫她怀疑会不会是跟这大灰熊案子有关。
明明淡声说:“就说我病了,只怕没有法子去。”
“这可是公主的邀约,如果直接拒绝,恐怕不好吧?”司琴犹疑着道。
“因此我说我病了啊,又直接拒绝么?”明明眨了下眼。
司琴悻笑:“婢女的意思是,这般怕是开罪了公主。”
“这就安心吧,我早开罪她了,不怕多这回。”明明随便的道。
善德叫她赴宴,必定是鸿门宴,她如今没心情去跟这傻公主浪费时间,明明知道她不怀好意还向上凑?当她傻的。
司琴才不再说啥了,应下:“是,姑娘是否想用晚膳?”
明撂明了下手:“罢了,今天我没有胃口了,想着洗刷吧,早点睡下,明天我还要出去一趟。”
加工坊那里已然来了消息,说是柰果儿酒青梅酒已然生产出来了,月明小店的买卖萧条了好一阵,叫那蛮人的酒家挣了一大笔了,也应该抢回市场了,她明天的亲自去瞧瞧状况。
……
夜色已然深了,经历了一整日的风波的伯府,终究安宁下。
付氏坐桌前,脸色从头至尾都是轻轻泛白,难看的很。
卫婆娘小心谨慎地说:“夫人吃口水吧。”
这一整天下来,一口饭也没有吃,茶都没有沾过,她虽然也知道伯夫人这是心中难受,但好赖也不可以熬坏了身体不是?
付氏沉着面色:“你先退下。”
“这……”卫婆娘也放不下心,但看着自家夫人这面色,就是再怎样放不下心,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了,只可以悻悻的应下:“是。”
卫婆娘退下了,付氏才气的一把摔了手边的茶盏。
那茶溅了满地,付氏都觉的不解气,恨不能把这满房屋的东西都砸了才好!
但她究竟还是有理性,她不是阮玉嫱那样子的傻货,今天她敢在屋中发火,明天分毫风声传出去,爵爷那里她就是再无半分立足之地了!
“本来觉得来了个好拿捏的,想不到比阮玉嫱还要难对付百倍!”付氏磨着牙道。
她这数十年的老道行,到如今还真没有摔过,想不到现在居然在这小毛丫头手上栽了跟头!
正恼火地想着,忽然见窗外闪身而入一个蒙面人。
付氏先是一惊:“你……”
那人却直接亮出一块令牌。
付氏态度立即恭敬了三分,有一些悻悻地说:“但是申老爷那里有啥吩咐?”
“自是有吩咐,但你办事愈发的不的力了,要你压制住苏明明,现在反而你被压制,这么下去,你觉的你还可以有啥用?”
“不会再有下回了。”
“自然不可以有下回了,否则申老爷也不会放过你去,今天我专门来,就是要警告你一句,以后可紧着点,如果事没有办成,反倒漏了老底,可别怪申老爷不给你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