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脸色微凉,幽幽地说:“申淑妃要会去?呵,倒奇了怪了,我这怀疑的人,咋开始往一堆凑了?”
司琴有一些怔怔的,不明白:“额?”
明明冷笑:“不入虎穴焉的虎子,既然她铁了心叫我去,我也要看看这后边藏着啥局不是?”
“啥时候?”
司琴赶忙说:“便在七以后了。”
“恩我知道了,你叫人去回了爹爹,这宴我会去的,记地去给我查清楚那夕颜小姐的事儿。”
“是。”司琴福了福身,才退下了。
等司琴退下出去了,明明才望向一直安静站一边的莹儿,这妮子是一个沉的住气的。
她猛然把莹儿从一个灶房的粗使丫环提到房中侍候,接连又把她提为一等丫环,不说别人,司琴心中怕是不会太舒服,也恰恰是所以,她事事分外倚重司琴一点。
再者,也是磨一磨莹儿的性子。
到底爬的太快,也是非常容易恃宠而骄。
但现在看起来,对莹儿,她貌似是多虑了,莹儿性子沉稳,就是一句话也不问她,她也不会抢着表现怎样,就安安静静的站那儿,乃至乖巧。
“伯夫人这几天咋样?在院儿中过的可舒服?”明明随便的道。
莹儿给她又端了一盆冰放到了她的桌前,拿着扇子轻缓的扇着,凉风习习的,倒舒爽的很。
“伯夫人那里倒没有啥响动,婢女这几天都看着呢,大约也是禁足了,自是老实了,那回的事儿虽然爵爷没对她做啥严格的处理,但好赖也是叫爵爷心中落下了个心结,伯夫人要想挽回,自然不敢顶风作案。”莹儿道。
“恩,她没有啥响动是最好,就是……”明明顿了下,才说:“你还是要紧看着,特别她如果与外人又接触,必需来回禀我。”
单单从大灰熊事件来看,付氏后边,必定有人!
就是此人究竟是谁,那便不的而知了。
莹儿神光小臣:“是。”
……
好迎客已然闭门了数日了。
宇文及这几天情绪是愈发的爆燥,这日一早起来就又摔一套茶具:“酒家那里啥状况?这都过了几天?第一批酒还没酿出,你们这帮废物!”
家奴跪在地面上直颤抖:“老爷,这不是小的们怠慢,是这甜酒照着工序走,也要半月才行呀,否则紧赶着酿制出的酒不香淳,这岂非砸了招牌?老爷如果当真拿这种酒去卖,到时岂非更是让苏明明的意了?”
宇文及气的半死:“滚!老子不想看见你们这帮废物!”
家奴巴不的呢,连滚带爬地跑出。
但家奴退下不久,就又听见一个进门的步伐声。
宇文及连来人都没有看清,就直接怒骂说:“都说了赶快滚出去!”
“叫谁滚出去?”
宇文及闻言就是吓一大跳,转过身来,陪着笑面说:“原来是申老爷大驾光临,怎的申老爷今天有空专门来我这小店一趟?”
申老爷沉着脸看着他:“你说我为啥来?你自己一想你办的好事!”
宇文及赶忙说:“这仅是一个意外……”
“意外?”申老爷脸色都冷了:“你如今跟我说是意外?叫你整垮月明小店,反而把自己给整垮了,如今你想用这样一句意外来搪塞我?”
“我,我自是不敢!”宇文及赶忙说:“申老爷是不知,那苏明明,当真是狡黠无比,半分不饶人,这着实,难对付啊!我起初也不知道,她居然是这样个人物,否则也不至于这样了。”
申老爷讥诮:“你无能就无能,还整这样多地说辞做啥?我叫你专门来长安,就是要扳倒苏明明,结果我是想不到你居然无用到连一个小小女人都对付不过!”
宇文及脸面上都满是内疚,他是不敢说,这女人,可不是平常女人呢!
“申老爷何苦非要花这样多的心眼在对付苏明明上?申老爷一心只想除掉萧相,既然申老爷知道苏明明是萧相的心尖宠,直接那她当萧青阳的软肋来拿捏不便好了?何苦还非要多此一举?”
申老爷寒声说:“你懂啥?这女人可以是他的软肋,也可以是他强悍的帮手,我留着这女人,是为找准时机拿捏萧青阳,不是留着她成为萧青阳的助力!”
“她不过一个商人,现在也无非是小本买卖,有啥可怕的?”宇文及悻笑着道。
申老爷冷嗤:“你觉得她跟你一般无能?现在如果不是在她还是小本买卖时扼杀,以后还有机会?便想如今,你都对付不了她,你觉得你以后还可以干啥?”
宇文及越想越怕,且不说申老爷的交待,如果苏明明当真将月明发展壮大到完全压过了好迎客的风头,那他这宇文家百年手艺活儿,恐怕要至此断了。
“申老爷安心,我肯定不负申老爷所望!”宇文及赶忙表忠心。
申老爷却是神情淡漠:“你觉得你到了如今,我还可以对你有啥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