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点了下头,笑:“这么甚好,我给你机会,你要珍惜,行了,暂时也没有啥事儿,你就先退下。”
“是。”
阿富才要退下,随之却又想起啥事儿一样,顿住了步伐,说:“还有一事儿。”
“啥事儿?”明明问。
“今天一早,那百媚楼的夕颜小姐专门来了一趟我的商铺上,说是想给太太致谢。”阿富道。
明明讶异地说:“为啥她不亲自来找我?”
阿富悻笑着说:“她说宰相府这种地方,她这种人怕是轻巧进不去,因此才来了商铺上,叫小的带一句话,说太太帮了她这回,她历来是有恩必报的人,以后太太如果有啥事儿相求,必定应允。”
明明笑了:“你去回了她,便说上回的事儿,本就是我们互利互惠的事儿,算不的啥帮不帮的,不至于记恩情这样严重。”
“但夕颜小姐说,太太帮的还是要多一点的,到底,太太仅是要一个响亮的招牌,而她的到的,却是一回重生。”阿富道。
明明笑着摇了下头:“也好,她要这样想,便这样记着吧。”
此后她远走昭阳城,天高地远,哪儿还可以记的起这远在长安的一个叫夕颜的小姐?又哪儿须要用的上她的这份感恩?
“是。”
送走了阿富,明明却忽然睡不着了,大约是阿富的到来,叫她又更是明确了自己要离开的事儿实,她忽然开始想,这长安,对她而言,究竟算啥?
从来到这儿起,就是风云不休,过的也是心惊胆战,可真正说要走,却也究竟多了几许留念。
明明牵出一缕笑来,哪儿没留念呢?既然走到这步,就接着走,左右他陪伴在她的身旁,啥事儿不是可以接受的呢?
……
直至天儿擦黑,萧青阳才风尘仆仆的回府来。
“太太呢?今天她出门没?”萧青阳阔步向里走,一边问着后边恭敬地跟着一路小跑的家奴。
“太太今天一直在房中呢,便一个叫阿富的家奴来过一回。”家奴恭敬的道。
“不必跟了。”萧青阳步伐不停,直接往他们的婚房走去。
家奴赶忙打住了步伐。
谁知追云却仓促跑向前来,抱拳说:“主人,京师中一切分布已然安排妥当。”
他就要离京了,但对长安的事儿,却是半分也不可以疏忽的,京里的眼线从新安排分布,以曾长信为首的一众臣工也是各自得了新的命令。
萧青阳忽然顿住了步伐,回头看他:“杜上卿那里,加派几个黯线,最好黯中成为他的心腹。”
追云霎时有一些不解地说:“杜上卿和主人也没直接的利益冲突,应该不必这样防范吧。”
“如今没,不代表以后没。”萧青阳寒声道。
“是!”追云不敢多问,心知主人必定是有他地想法的,他照做就是。
“端木阑呢?”萧青阳道。
“端木公子如今在府邸中静养,昨天他活生生受下主人的一掌,伤不轻。”追云说着,心中都不由在打鼓,主人问这做啥?
萧青阳脸色微沉,牵涉出一缕冷笑来:“呵。”
追云控制不住说:“主人既然这样忌讳端木公子,为什么昨天不索性杀死他?”
追云跟在萧青阳身旁这样多年,对他的功力自是再了解不过的,昨天看起来像是太太劝了国相爷才放过的,可其实是,国相爷压根就没有计划杀他。
如果真地想杀他,拍出去的那一掌,用十成功力,压根等不及太太来劝,端木阑就死了。
怎可能到如今还可以活的好好的?
萧青阳寒眸扫过他:“我什么时候忌讳他了?我须要忌讳他?”
追云腿肚子一个颤抖,大惊自己说错了话,连声说:“自然不须要!太太对主人真心无二,小小端木阑,压根没有啥分量!”
萧青阳讥诮,才回身走了。
追云站原地,在风中缭乱,看着自家主人傲娇离去的身影,心中已然泪流满面,打从太太出现后,真是,成也在太太,败,也在太太!
萧青阳走到门边,就见司琴和莹儿都守在门边。
二人福一福身:“国相爷,太太正睡着呢。”
萧青阳低声推门进去:“你们退下。”
“是。”
步伐放轻,缓步走进,挑开帘子,就见这小女人卷着身体缩在那榻上,身上盖着薄毯,已然被她踹到了边上,连睡觉都不安分的小女人。
萧青阳在她身旁坐下,给她把薄毯从新盖好,看着她安然地睡颜,就是轻叹一声,摇了下头。
他为啥不杀端木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