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阳勾唇笑了:“你啊。”
“长安那里,可有啥消息没?”明明忽然有一些紧张的问。
她知道,萧青阳虽然从长安离开了,但却压根没退出来,那个漩涡,既然卷入,就一生无法脱身。
萧青阳轻抚着她的头发:“京里的事,我自有分断,你不必多想啥,你只需做你想做的事,想拼便去拼,输赢也无所谓,左右,我会养你的。”
明明控制不住喀喀的笑了:“当真这样,我可就真的啥都不怕了!”
明明实际上如今也觉的,自个儿的胆量愈发的大了,刚来这地方时,虽然空有野心,但事事谨慎,也不敢过于招摇,总觉的这时代总有这时代的规矩,一经不当心踩了红线,就会下场凄惨。
因此她步步谨慎,半分不敢懈怠。
但现在,她却胆量大了好多,因为她知道,她的背后,有男人为她撑着,她即使失败,即使输了,她也不会一无所有,他,便是她的后盾。
……
明明和萧青阳今天看完了宅院儿,就想着回家去了。
苏亮见他们回来便赶忙问:“那宅院儿怎样?如果觉的不好便慢慢选,左右也不心急的。”
明明却笑说:“佟老板这回可是给咱们费了心眼挑的,我看了,整个庆阳镇也没这样好的地段儿和宅院儿了,何况离赞化书院儿也非常近,到时光子跟着我们搬出去,上学也方便了。”
苏亮笑说:“那便好,想着啥时候搬?我给你们搬!”
明明拉着苏亮坐下:“大哥别忙了,我们到时雇几个人帮忙搬一下便成了,哪里劳烦的了你?咱们家如今也不比之前了,有啥苦活重活的,哥只管请人做,别累着自个。”
苏亮挠了下头:“我这个农夫,真享不起这福,还是自个来吧。”
明明才控制不住笑了:“也好,我们明天就搬过去,等收拾好了,到时再摆个暖房酒,请大哥大嫂过去。”
“成!”
……
明明这几天都忙的不停,今天可算把这宅院儿的事给定下来了,心中也安稳了三分,想着明天就要搬了,究竟还是放不下心苏亮置买的田庄和山头,就看着今天天清气朗的,便去瞧瞧。
司琴和莹儿自然也是跟着,她们两如今几近是苏明明走哪里跟哪中,明明也已然习惯了,就也不多说啥。
这一道上看着田园庄稼,司琴都控制不住哎呀呀称奇:“太太之前生活的地方,居然是这样,之前老朽人总跟婢女哭说太太小时候憋屈了,婢女如今看着这一望无际的田野,和安静的生活,倒觉的太太之前也算不的憋屈的。”
莹儿嗔她一眼:“你还是少说两句吧,你是现在跟着太太一来就住了那样好的宅院儿,才觉的太太之前不憋屈,要知道,太太之前可不是住的这样好的屋子,即使安宁,即使环境好,但也穷呀,日子可困难着呢。”
司琴悻悻地看着明明:“啊?”
明明牵了牵唇:“莹儿说的没有错,庄户人家的孩儿,比富贵孩儿确实多了自有和散漫,却独独少了最要紧的东西,钱。”
司琴有一些呆呆,貌似不咋明白。
明明便笑说:“罢了,你这丫头,是西宁伯府的家生子奴才,打小就和在老朽人房中享福,就是平常富裕人家的小姐也过的未必比你好,你自然不懂,莹儿8岁才进西宁伯府,之前也是吃过苦头的,因此她懂。”
司琴嘀咕着说:“太太果真还是嫌了婢女了,早知道这样,婢女之前小时候就应该生在农家,多吃些苦头,否则太太也会怜惜婢女了。”
莹儿控制不住濮嗤一声笑出,点了下司琴的脑壳:“你这脑壳,想啥呢?”
明明笑着摇了下头:“先去那儿的田庄上瞧瞧吧。”
“是。”二人应声,随之跟上。
谁知明明没有走几步,就忽然面色一变,抓着司琴和莹儿侧身一闪。
恰恰躲过一辆刚才冲着她们疾驰而来的舆车,司琴惊的面色都瞬时苍白了,看着那辆疾驰而过的舆车,心中霎时后怕,刚才如果没躲过去,恐怕不被撞死也要被马蹄子给踩死了吧?
舆车却忽然停下,先是那赶车的家奴殷勤的跳下舆车,给搬脚凳,随即便是俩丫环下来,一个恭敬给挑开车帘子,一个恭敬地抚着车中的人下来,看起来规矩倒严的很。
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从车内下来,非常挑衅的扬唇一笑,虽然端着架子,少了三分之前的乡土气,就是一出口,那尖细的声响一如之前,刺耳,又拈酸。
“啊!倒我不当心,居然差点叫这舆车撞到了人,我还当谁呢,是你?你啥时候回来的?不是去追你那抛弃你夫君去了么?”苏玉娟说着,还非常造作的捏着帕子在嘴上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