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嘴角勾起一缕诡谲的笑,袖里的手忽然弹出一个小石块,一下便击中了前边正想着奔跑的骏马身上,这小石块看着小,力道却大,小石块落到骏马身上,立即让骏马受惊,就要狂奔起。
那舆车跟不上速度,旋即使侧翻在地,骏马受惊过度,拽断了绳,撇下主人就跑了。
只听见苏玉娟和那俩丫环在舆车里的尖叫声,舆车侧翻砸在地面上的声响。
司琴一时都没有反应来,不由睁圆了眼,呆怔在了那儿。
许是这响动太大,一瞬时引来好多村人们前来围观。
“诶啊,这是咋了这是?舆车翻了,别是出人命了啊!”
“谁知道啊?这是苏玉娟的舆车,刚才还跟我摆谱,如今就遭殃,可见是报应!”
“谁说不是呢,也是合该!”
议论归议论,但村人究竟也都性情淳朴,总不可以眼巴巴看着人死了去,还是有好多人要围上去瞧瞧里边的人究竟咋样。
谁知还没接近,就见苏玉娟窘迫的从舆车里爬出来了,面目扭曲又恼羞成怒的把来抚她的丫环和村人直接推开,骂说:“全都给我滚!混蛋东西,连赶个舆车都不会,我养你们做啥的?”
那俩小丫环和家奴立即跪在地面上嗑头告饶:“奴才们也不知道这是咋回事,怎的忽然间骏马就受了惊,这骏马可是府邸中顶温顺的骏马呢!求九太太饶命啊!”
“全都给我滚!”这话,不知是冲她的奴才骂,还是冲村人骂呢。
村人的面色一下便难看了,他们也是好心帮,这苏玉娟教训自个儿的奴才就拉倒,还冲他们撒气,他们又不是她奴才!
“呵你这啥态度?”性格爆燥的吴婶儿控制不住就要向上冲。
明明却在此刻走来:“这是咋了?好好的,舆车居然翻了?”
这无辜的目光,隐约还藏着三分幸灾乐祸的狡黠。
苏玉娟一看她这样子,只知道必然是她的搞的鬼,霎时气的咬牙:“苏明明,你这贱货!”
明明却走近,嘴角的笑意渐深,神光幽幽的低声说:“讲话可的当心些,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你又抛之脑后了?惹我可没有好下场。”
“你!”苏玉娟心中霎时爬上了一缕畏怕,到了嘴边的骂词此刻都不敢出口了。
明明幽幽地看着她,附在他的耳旁轻声说:“这回,是回报你刻意用舆车撞我的,我这人,没有别的毛病,便是记仇,下回再想惹我,记的一想清楚先。”
苏玉娟怒目圆瞠,恼羞成怒地说:“苏明明!你好大的胆量!我可是付家的……”
明明挑了下眉:“付家的啥?付家拢共7位太太,死了1个,应该也不疼不痒吧?你可顶好给我掂量清楚。”
说完,就凉凉的扯了扯唇,回身便走。
只留下苏玉娟一人在原地气的咬牙切齿的,却心中又因为惧怕苏明明,不敢对她放狠话,只可以拿着自个儿的奴才撒气。
司琴和莹儿看着都觉的脊背一阵凉汗,直至跟着明明走远了,司琴才说:“婢女真是命好,跟了太太这样子的主人,否则跟着这种疯女人,哪天不被打死,也给逼疯了。”
明明一笑:“如今知道我的好了?平常说你几句,你还不愿意。”
“婢女哪里敢啊?太太只管吩咐,赴汤蹈火婢女都愿意,左右婢女这一生是要跟定了太太了!”司琴定定的道。
明明笑着摇了下头,却是没有再说啥了,直接往农场去了。
……
因为新宅那里已然预备妥当,一应家具还有装修啥的,明明都直接交给莹儿去办了,她对这些原本也不了解,也没有啥闲工夫来管,萧青阳就更不要提了,瞧瞧他那宰相府简单随便的模样只知道,他压根不在乎。
并且京里的事儿料来也非常复杂,他平常在书房中都要呆上大半天的工夫,不时的有京里的信函和文书送来,追云等隐卫进进出出都成了常态了。
只是好在莹儿也是一个的力的丫头,办事牢靠,没有几天便把这新宅收拾妥,还亲自去人贩市场上挑了听话的奴才。
既然都已预备妥当了,明明就也不再拖着,直接就搬家。
她从京师中回来,致礼也不多,萧青阳就更简单了,这男的,在生活方面,实在毫不在乎!
二人的致礼拢共一辆舆车,就足够了。
倒光子的东西多,主要是明明总爱给他添置东西,特别是笔墨还有书本,着实多的很。
拢共三辆舆车浩浩荡荡的从村子中出发,小半时辰的工夫,就到了镇上的新宅上面。
舆车停下时,明明便挑起纱帘向外看了看,入眼便是大大的一个金字招牌“萧府”。
看着这牌匾,明明不由嘴角轻勾,她夫君的府邸。
“笑啥?”萧青阳凑上来问。
明明轻哼:“没事儿。”
不可以跟他说心中想的啥,否则这男人尾巴又要翘到天,得意!
萧青阳一笑,就牵着她下车去。
门边的奴才们早已然等,一个个恭敬的福一福身致礼:“给老爷太太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