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曜刚不免看去,冷嗤:“曾姨呀,我今天就奉劝你一句,顶好别管这死丫头的事儿,否则,做不下去的可是你们红香楼,付家的声誉,在庆阳镇……”
绣球听着付曜刚的话,面色就是一寸一寸的白下去,目光彻底绝望了,她貌似已然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她今日真要死了。
但谁知,付曜刚话还没说完,就被曾姨壮着胆量给打断了:“来人!”
付曜刚的意又挑衅地看了绣球眼,貌似是在刻意奚落她:“哎呀呀,可惜了这样个美女,今天死了,我居然也不觉的怎样可惜。”
曾姨这一嗓门吼出,早已然蓄势待发的打手们便冲出。
伎院这种地方,究竟是乱象之地,谁家不雇佣些个打手在这里看守护院儿?万一有人闹事儿,还可以有一些应对之力不是?
红香楼自然也不例外,这些打手,五大三粗,看着都满脸扭曲煞气。
绣球看着直颤抖,之前死在这些打手手中的姊妹,不是没的。
付曜刚几近都要笑出声来,正想着看好戏,谁知曾姨却一咬牙,指着付曜刚说:“付少爷今天既然执意要闹事儿,那也便顾不的我翻脸了,我们红香楼,虽然算不的啥大买卖,但也是有脸面!由不的人找上门来蓄意闹事儿,来人!给我把这付少爷,打出去!”
此话一出,人群中都传来一片哗然,这伎院女人服侍恩客不满意,被打骂几句,多正常?现在这红香楼,却要为个伎院女人,把恩客打出去?
付曜刚的面色更加变化的精彩莫测,睁圆了眼死死地看着曾姨,许久,才缓过神来一样跳着脚大骂:“你还敢叫人把我打出去?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付家……”
曾姨却是阴阳怪气的笑了声:“我知道,付家偏房庶出的付少爷嘛。”
付少爷面色“刷”的便黑了,死死的瞠着曾姨,万万想不到,这刚才还小心谨慎地看自个面色的女人,此刻居然开口就是这等找死的话!
付曜刚在庆阳镇,也算出了名的,因为他历来纨绔又好色,又常常搬出付家这座大山来给自个撑腰,因此这声誉也是响当当的。
平常百姓都惧怕他,因为知道他的蛮横和恶名,见到他全都绕道走,时时议论着也是小心谨慎的,当着他的面,更加恭维,可真正背着他,众人却是心知肚明得知道,他无非是一个庶孙。
但这话谁也不敢拿到人前而言,除非你是不要命,庶孙二字,对付曜刚而言,就是顶大的雷区。
红香楼这种伎院,就是讨好恩客的所在,既要讨好恩客,这“庶”字就是不论怎样也不可以出现!可这曾姨,居然敢胆大包天的讥讽他是一个庶孙!
付曜刚眼逐渐冒火,几近是压制不住的怒意噌噌噌的翻涌上来,抬腿就踢了板凳,大骂说:“你……你好大的胆量!”
曾姨早看他不顺眼了,就是平常想着他好赖是贵客,不敢对他怎样,如今既然主家那里都发了话下来,叫她整治他,那她还客气个啥?左右出了啥事儿,还有主家撑着呢!
曾姨嗤笑:“我哪里来的胆量?无非是说句实话,付少爷生啥气啊?你今天公然砸我的场子,我全都还没找你算账呢!”
说完,就冲着那一些挥着手臂粗的火钩子的打手们使眼色,掐着嗓门尖声说:“全都还怔着干啥?还不快给我上!主家吩咐了,谁敢来我们红香楼肆意闹事儿,直接乱棍打出去!我们红香楼可不是给别人肆意欺凌的!”
此话,是说给付曜刚听,也是说给所有的恩客听的。
现在红香楼声名大振,独树一帜,其它伎院就算拍马也赶不上,照着苏明明未来的规划和安排,往后这差距只会越发大,因此红香楼有这底气放狠话!
此话一出,打手们也便放心了,抄起棍子直接冲着付曜刚上去就是一通爆打。
付曜刚压根没有啥身手,这次出门也便只带了俩家奴,被这一通爆打打的四处乱蹿,最终他是叫人抬着丢出去的。
付曜刚气的面色一会儿工夫黑一会儿工夫白的,好不精彩,躺门边几近是奄奄一息,却还是费劲的抬手指着那红香楼的招牌,咬着牙苟延残喘一样的骂说:“你……你给我等!”
我决不放过!
说完,就两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了。
那俩家奴也是吓傻了,忙把自家主人给抬起来往医厅中送。
今晚分外的热闹,好多人看好戏一样看着这样一出,议论声也是不绝于耳。
“哎呀呀,这付曜刚之前总是飞扬跋扈的,今天看着他忽然对这红香楼的娘子这样放狠话,还觉得那娘子8成是要完了,想不到,呵,他居然也有踹到铁板时。”这话明显是带三分幸灾乐祸的味儿的。
“只是话说回,这红香楼后边的主家如今究竟是谁啊?这样大的胆量,付家也敢这样公然作对?当真是胆量大啊。”
“呵,你才傻了吧,你也不一想看,轻巧能把红香楼这摊儿死水起死回生不说,还可以有本事把长安第一名伎夕颜娘子千里迢迢的请来的人,你觉得是一个啥小人物?我看,人家既然敢这样横,必定是压根没有将那付家放到眼中!”
“说的也是呀,就是我也真是好奇了,咱们庆阳镇什么时候出了个这样子的人物,却是连面也没有露过,我倒问过几回曾姨,曾姨只说他们那个主家历来低调,我还真想见识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