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曜刚一见有人进来,霎时觉的这些下人不将他当回事儿,才要发作:“哪个不长眼的混蛋还敢……”
“付少爷这是做啥?还在病中,发这样大的性格,当心病的更重。”这声响听着婉转,非常动听。
就是付曜刚都愣在了那儿。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齐胸襦裙的女人,面孔半遮,却可以窥探出容貌的美好,巧笑嫣然地看着付曜刚。
付曜刚平常如果见了美女,恐怕再大的火气也可以消退,此刻看着跟前的女人,面色却是依旧难看:“你来干啥?”
“付少爷这样警戒做啥?仅是想着帮付少爷一把,何苦这样快就对我恶言相向?也许,我可以让付少爷你翻个盘呢?”
付曜刚怀疑地看着她,嗤笑:“你难道还会帮着我?红香楼又要耍啥鬼花招?”
“为什么不可?付少爷这儿,也有我想求的东西,我们,未必非要成为敌对的关系,也可以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女人弯了弯唇角,眼眸中闪动着三分异样的神光。
……
端木阑和阮玉嫱的亲事早在一月前向定下了,而苏明明却在一月后的今日,才得知了这事儿,来自爹爹千里迢迢寄来的家信。
明明看着这信,全都怀疑自个眼花了:“端木阑居然真同意了和阮玉嫱的亲事儿?”
她相信端木阑不可能蠢到连这女人真面目都发现不了,他却居然真的还可以应下这门亲事儿?
“会不会是,端木公子也给蒙蔽了?”司琴悻悻的道。
阮玉嫱看着可怜无害的嘴脸后边,藏着多么阴险的心眼,司琴清楚,到底这女人还曾想过要害苏明明淹死在湖中。
明明眼眸中的惊异已然被冷色取代,缄默了许久,才淡然的摇了下头:“不可能。”
历来话少的莹儿,此刻神情也染上了一缕异样:“如果否则,那就是另有隐情?”
明明神情复杂起:“未必是隐情,恐怕另有目的吧。”
不知什么时候起,这之前单纯少年,现在也深不可测,叫她几近揣测不准他的意图怎样。
明明摇了下头,才说:“罢了,这事与我们无关,还是不要管了。”
阮玉嫱和她无关,端木阑也是。
“不管了?可这事看着就觉的蹊跷……”司琴历来是一个心眼简单的,想到啥说啥。
莹儿却轻看了她一眼说:“太太全都说了,这事与咱们无关,咱们还管啥管?阮家二小姐和咱们太太可没有啥姊妹情分,端木公子和咱们太太更加一干二净,现在顶多算个故交,人家成婚,再多蹊跷,也轮不到咱们来问,何况,京里的事儿,自有咱们爷定抢,要你操心?”
莹儿这话说中了下子,司琴呆呆地说:“对呀,咱们爷在京师中黯中势力这样多,怎的这亲事却是半分不知道?”
莹儿好笑的戳了戳司琴的脑壳:“你这妮子,便不可以动动脑筋!”
说着,还有一些当心地看了眼明明,留意她的情绪。
明明却是牵唇一笑:“他哪儿会不知道?怕是早在第一时就晓得了,就是没有跟我说而已。”
“爷为啥不告诉太太?”司琴当心的问。
“京师中事儿那样多,那样杂,我历来不过问那儿的事儿,他何苦非要把这事跟我说?他不说,就是想叫我把端木阑当成平常人物一般不管不问,”明明说着,便笑着摇了下头,萧青阳这点当心眼,她还可以不知道?
这男人霸道,既然这事他不跟她说,就是心中还记着端木阑的仇呢,她管这样多做啥?端木阑对她,顶多就是一个一个回忆里的故友,和萧青阳比起来自是算不的啥。
既然他不开心端木阑的话题存在他们间,她也没有必要说。
“这事儿,便当不知道,也别在爷跟前提了,省的他又要生气了。”明明道。
他生气,自不会对她怎样,恐怕他那一些手下又要遭受冷气压的霸凌。
“是。”司琴和莹儿应声是。
“对了,付家那里可还看着响动么?切不可掉以轻心了,宜春院现在买卖惨淡,付家也许还要再出手也说不准,还有别的伎院那里,也多多派人看着些,留意人家的动向,也对咱们的伎院有好处,”明明顿了下,想起自个又要预备做的一项大计,才张口说:“我上回圈的地盘,可有报价了?”
“太太说的那一根街……”
莹儿话还没说完,就见外边传来一叠声“爷回了。”
明明怔了怔,随之便见萧青阳已然从外边风尘仆仆进来,转瞬时就已走到了明明的面前,把她带入了怀中,嘴角的笑容压根掩不住:“想我了没有?”
莹儿和司琴对看眼,非常识趣的默默退下了,明显对这种屠狗现场已然熟悉的不可以再熟了。
明明现在跟着他也练的厚脸皮了,缩在他怀中抱着他,闷声说:“你一出门就连着3天不回,我咋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