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突然推门进去,在雅阁挑选首饰的颓华都是一怔,面色猛然变了:“你是啥人?”
颓华身旁跟着的小丫环也急忙挡在她地跟前。
明明却是非常守礼的拱手说:“在下是谁娘子也许不认的,但在下要跟娘子说的话,娘子也许感兴趣。”
颓华怔了怔,她貌似是第一次看见这样好看的男人,心中不自觉的便松懈下,并且他态度也不轻狂,非常守礼,通身的打扮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哥。
颓华才对那小丫环点了下头,叫那小丫环退到了一边。
“少爷如果想找我,直接去宜春院找我就是,何苦专门来这儿?”颓华道。
明明笑着摇了下头:“在下爱惜娘子才华,谈正事也跑那地方去,岂非亵渎娘子?”
颓华笑了声,这话听着就假,但的确好听,特别是这般一个少爷口中说出。
“原本我早已仰慕娘子的大名,现在娘子也算宜春院的头牌,名气大,我也是为娘子赶到宽慰,就是……”明明说着,就有一些无奈的模样:“我今天在街上,就听闻宜春院居然要另捧新人。”
明明说着,就本能的抬睛,瞧了瞧颓华的面色。
果真,她眼眸中闪过一缕黯色。
明明扯了扯唇,叹气说:“颓华娘子现在声名鹊起才多长时间?仿佛不足半月吧?宜春院怎的就可以这么绝情,立即就推新人出,听闻这回新人的噱头还大,一回性10个娘子!到时这10个娘子一出,一般伎院的头牌顶多七个,到时颓华娘子又应该置身何处?”
颓华的面色已然难看了好多了:“这不是我该操心的事。”
宜春院的安排计划怎样,还不都是上边的主人们说了下,由的她不快?
明明笑说:“我就是可惜娘子的才华,娘子这样惊才艳艳,却要被宜春院这样压制,我着实看不过去呀,特别是,那新推出来的10个娘子,听闻是个团体,那到时她们势必会抱团,针对颓华娘子一人,颓华娘子势单力薄,往后还不定被咋欺凌。”
实际上明明所说的,也恰恰是颓华忧心的,一回性重点推出10个娘子,哪家伎院也不会这样干啊!
饶是长安的名满大周的百媚楼,当时那鸨母想人接替夕颜的位置,也仅是重点推出了含香一人,不然出来的新人难免压了旧人太多风头。
“实际上一想,娘子也未必非要呆在宜春院,宜春院不看重娘子的才华,反倒这样力捧旁人,一回性还是捧10个,娘子以后处境困难,可见一斑,若要等自个被排挤,被盖过风头,还不如……另寻出路。”明明道。
颓华一咬唇,问说:“啥出路?”
“现在庆阳镇,能和宜春院抗衡的,除了红香楼还有谁?”
颓华眼睛亮了一亮,可随之看着明明的目光多了一缕怀疑:“你是谁?”
明明一笑:“我是谁不重要,我就是一个说客,也是个娘子的仰慕者,期盼娘子以后一路顺遂的仰慕者,娘子如果觉的我的建议好,便够了,到底当下啥情势,娘子看的清楚,现在娘子风光无二,可等那10个新人一出,娘子只怕被挤的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反观红香楼,娘子还记不记的,当时红香楼的小百灵是何等风光?”
颓华眉峰挑了下,眼眸中多了一缕向往。
她就是学的小百灵,小百灵往日的风光,比之她如今都更甚。
到底红香楼的宾客多,追捧者自然更多。
明明接着笑说:“人人全都道颓华娘子才华无双,比之小百灵娘子也完全不逊色,当时的小百灵可以在红香楼风光无二,现在的颓华娘子在红香楼自然也不会比她差!并且,现在小百灵已然不在红香楼,颓华娘子如果去了,岂非……”
后边的话她不多说,颓华也全都懂了,却还是控制不住问说:“你究竟是啥人?”
明明一笑,把一个信封交到她手上:“拿着这封信去红香楼,红香楼必定把颓华娘子当作头牌来捧,待遇比之之前的小百灵,也唯有过之无不及。”
看着颓华愈发惊异的眼神,明明才接着说:“颓华娘子是一个聪明人,道理我全都表明白了,你留在宜春院,往后风头必定被那新出来的10个娘子压制,逐渐没有了声息都说不准,可如果在红香楼,待遇怎样你该清楚,我也不多说,你自个作好抉择,至于我是谁,颓华娘子实际上没必要知道。”
说完,就弯了弯嘴角,才回身离去。
颓华呆呆的站那儿,手上还捏那封信,寻思着刚才这少爷的话,心开始突突的跳。
……
明明从玉珍楼出,心情倒轻松了好多,刚才她那样一通劝导,料来颓华心中也是大约清楚自个究竟须要的是啥了。
但凡有脑筋的,全都知道应该咋选。
因此与其说是等待她的选择,不如说是她早已然料定了她的选择。
“太太何苦这样大费周章的来讲服颓华?她究竟是宜春院的人,从宜春院挖来,谁知真心不真心?”司琴嘀咕着道,明显是让小百灵的这一遭事给搞怕了。
明明轻笑着摇头:“就是由遂宜春院的人,因此才值的这样大费周章,你也不一想,现在的宜春院,除了她还有谁可以撑场面?等待出台的那10个娘子?呵!颓华一走,宜春院差不多就垮了。”
司琴眼才亮了一亮:“太太这回是想着下狠手了?直接整垮宜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