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整垮,是他们在自寻死路呢。”明明幽幽地说着,刚好看见街上扬着手上的画纸大声宣传的家奴。
“3天后宜春院1位美女齐登台!保证各有千秋!”这家奴一边边窜下跳的叫着,一边给来往的行人看手上的画。
连大街小巷,全都贴满了这样子的美女图。
司琴控制不住啐了口:“呸!连宣传方式都学咱们的!没皮没脸!”
明明却是笑的随便,笑容里隐约还带三分轻嘲:“由着他们去吧,不这般哪里能闹大呢?如今满城的人全都知道宜春院3天后的盛事了,咱们还不的拭目以待,好好等?”
司琴看着自家太太的笑意中的那三分森森然的味儿,只觉的脊背发凉。
莹儿扯了扯唇:“太太现在将颓华娘子挖来,对3天后的宜春院而言,岂非釜底抽薪了?也不知宜春院3天后发现自个两手空空时,会是一个啥反应。”
司琴眨了下眼,貌似明白了啥,怪不得太太非要颓华不可,这一招是真要逼死宜春院了。
“颓华也确实是才华的,虽然她是模仿的小百灵,但也确实青出于蓝,这是事实,如果我以后想从新培养一个这类型的娘子,只怕还真的很难找到这样子的好苗子。”明明道。
实际上调教娘子们不易,找到有天分又很合适形象气质的娘子,更不易,料来宜春院那里也是知道这当里的难度,因此才会宁可抢她定下的那10个娘子也不乐意自个另外买了。
现在红香楼没有了小百灵,究竟还是有所损失的,如果能补上颓华,就确实算是圆满了。
这日晚间,宜春院颓华娘子的牌子便没挂上。
宾客们问起,那宜春院的管事的也只可以无可奈何的陪着笑面说颓华身体不适,着实抱歉。
颓华也确实是病了,说是染风寒,这病势很凶,郎中来看了全都不顶用,本来觉得这病过1两天就要好了,可谁知接连3天,病情反倒愈发的恶劣,那郎中乃至摇头说,估计着是不中用了。
颓华眼下可是宜春院的台柱子,她忽然间就传此噩耗,那还得了?
那管事的立即禀告了付曜刚。
付曜刚来看了眼,颓华面色苍白,瘫床上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模样,他看着都觉的晦气,一甩袖管便走了,气恼地说:“没有出息的东西!”
“公子也稍安勿燥,左右今晚就是那10个娘子登台了,颓华娘子这里缺了,也不成啥大问题的。”管事的赶忙讨好的道。
付曜刚也是这样想的,神情也缓和了好多,摆了下手说:“罢了,不管她了,当下还是今晚的新人最要紧。”
“那颓华娘子她……”
付曜刚讥诮:“全都要死了,你还留着她死在宜春院不成?赶快给抬出去,随意找个地方安置了下了。”
“是。”
此刻宜春院上下一片忙乱,全都是为今晚的盛事儿,为那10个可以让宜春院翻身的新人展示,没谁留意到,这给人从偏僻的后门抬出去的颓华娘子。
就是有人留意,也唯有一阵唏嘘:“前些天还看着多风光的人,今天便落的这样地步,哎呀呀。”
“那也是她自个没有福分,命不好,怪得了谁?呵!”
议论声不绝于耳,颓华却貌似没听见,任凭旁人把她抬出去,到了外边的灰扑扑的舆车上,嘴角揭起一缕如有似无的笑容。
她被丢出去自生自灭,自然也拿到了她的卖身文书,到底宜春院对一个死人的卖身文书是没有啥兴趣保留的。
谁说她没有福分?
宜春院那里一直派人看着响动呢,颓华娘子一被“丢”出去,机灵的家奴便立马去跟明明汇报了。
明明闻言就是一笑:“这颓华,倒有些脑筋。”
“她当下是宜春院的台柱子,那10个娘子还没有登台,宜春院必定不轻巧放过她,她想抽身而出,自然还是要用这办法了,倒要恭喜太太,白拣了个便宜。”莹儿笑着说。
明明挑了下眉:“今天要拣的便宜,可不止呢。”
说完,就把手中的折扇一收,吊儿郎当的迈着脚步往烟花街上走去:“天也快黑啦,宜春院的盛事就要开始了,咱们闲着也是闲着,好赖去凑凑热闹啊,宜春院为今日,可筹备了好多时日呢。”
今天的宜春院确实风光,几近客人迎门,烟花街上上一回这样热闹,还是因为红香楼举办的那场惊艳四方的花魁娘子比赛!
而上一回,红香楼也确实是没叫人失望,捧出夕颜娘子这尊大神就拉倒,还有牡丹月季小百灵等头牌,可谓是轰动的很。
也恰恰是因为有红香楼的先例在前,这回宜春院完全学着之前红香楼的宣传方式在宣传那行将推出的10个娘子,并且单单从美女图上,就可以隐约看出这10个娘子的惊艳,看客们自是兴奋不已,兴致盎然的觉的这10个娘子必定会和之前红香楼推出来的夕颜等人有的一拼。
因看点十足,因此门庭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