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红香楼,今天的买卖都冷清了好多,到底众人全都更喜新鲜,也更喜猎奇。
付曜刚站宜春院的二楼,看着厅堂中来来往往的宾客,控制不住哈哈大笑:“果真我宜春院的威风就是不同平常!那红香楼拿啥跟我比?哈哈哈!过了今晚,本少爷我叫那红香楼直接倒闭!”
这倒闭自是不可能的,红香楼再咋说也有夕颜等人坐镇,即使宜春院这回推出的10个娘子多厉害,也顶多势均力敌。
只是付曜刚脑筋历来不咋好使,又自大,做奴才们的自然也不会说破,只顺着他说叫他高兴的话,腆着脸笑说:“那是啊!小的刚才从红香楼那里来,红香楼今晚便可以直接倒闭了,压根没有几人啊!公子你一出马,那红香楼算个啥东西?”
付曜刚大手一挥:“你小子倒机灵,一会儿工夫下去领赏!”
家奴更殷勤了:“多谢公子恩赏,过了今晚,公子就可以彻底让宜春院起死回生,到时,在老爷子跟前,公子必定就成了最的脸的那,往后就是大公子,也不可以压过你的风头啊!公子以后,就是继承整个付家的家业,其它的人也全都没有话说!”
家奴这马屁拍的好,拍的正的他意,要知道,付家大公子是长房嫡孙,算是付家孙辈里身份最尊贵的公子,付家好多产业都是他在帮忙管,如果这回的宜春院的事付曜刚能立大功,此后压过他去,也不是不可能。
付曜刚一想都觉的乐呵,笑的几近合不拢嘴。
却在此刻,忽然见一个中年女人急仓促地跑来,满脸的心急之色:“公子,公子!不好了公子!”
付曜刚没有好气的看了她眼,明显非常不满这老女人把他从美梦中拉回,骂说:“大好的日子,瞎嚷嚷啥?楼下这样多宾客在呢,不招呼宾客跑这里来找我做啥?”
这老女人正是宜春院的鸨母,香姑。
“公子,大事不好了!”香姑闻言便收敛了些,但言词间还是掩不住的慌乱。
“啥事啊?”付曜刚明显非常不耐烦。
“那10个娘子,忽然间全不见了!”香姑心急的直跺脚。
付曜刚只觉的脑筋忽然一轰,差点没有栽倒在地,他指着楼下一堆的宾客冲着香姑骂说:“楼下这样多宾客全都来了,你跟我说那10个娘子不见了?”
他是没有稳住情绪,声音都猛然拔高,幸好这宜春院此人人多,也吵闹,倒没有引起太多人留意,就是还是有一些人听见了,往这里看来。
香姑吓的濮通一声跪在地面上,颤抖着说:“我……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啊!白天里还在呢,试衣裳,做排练,一切都顺顺当当的,到了晚间,我忙着招呼宾客去了,我便留了个几个家奴看着她们,她们平常也乖巧,我压根就没有想过别的,谁知,谁知如今眼看着要开场了,我去寻人,却发现她们根本儿不在房中了,那守着她们的几个家奴,也,也全都被打晕了。”
付曜刚一口气冲上来,却憋在胸口,他如今气的恨不能砸了场,但想起来这是自个儿的场,究竟砸不的,特别如今他站的地方又很显眼,做些啥都非常刺目,憋屈了半日,最终才可算一摔袖管,回身便走。
自顾冲到那10个娘子的房间处,果真空空如也,一人影子都没有了!
地面上跪了几个家奴,一个个哭着叫着饶命。
付曜刚一脚就踢翻了个,气红了眼骂说:“没有用的畜牲!看几人全都看不住,老子留你何用?”
那家奴哭着说:“小的也不知道呀,娘子们从没过反抗的心眼,从被买回来就一直很乖巧听话,所以香姑才没专门派人严加看管,那一些娘子们反倒想着自个即刻要一炮而红,全都非常期待,完全不抗拒,谁知,谁知今晚居然跑了……”
实际上家奴还没说的是,她们跑的着实太蹊跷了。
这忽如其来转变的态度原本就叫他们很懵了。
更加蹊跷的,跑的神不知鬼不觉!10个人一块就这样忽然消失!
宜春院这地方,哪儿是由着人说来就来讲走便走的?并且今天人多眼杂,咋会叫她们轻巧逃出去?还可以这样索性利落的把他们这些看守的小撕打晕?要说后边没有人帮忙,他是咋都不相信的。
但这样10个孤苦无依被卖身的娘子,后边能有谁帮忙啊?
付曜刚气的咬牙切齿,又是一脚踢去,撒气一样把跪在地面上的那一些家奴全都给踢翻了,才骂说:“还不快去找!找不回,我打死你们这帮不中用的东西去!”
香姑看着付曜刚这样大的火气就吓的颤巍巍的,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我这便去,这便去!”
“滚!她们几个娘子能跑多远?立即找!把人翻出来!坏了老子的好事儿,老子叫你们全都不的好死!”付曜刚像是癫疯了一样一边骂着一边对香姑拳打脚踹。
宜春院此刻更热闹了。
客人们还在络绎不绝的进来,无论厅堂还是二楼都是热闹不已,宜春院的奴才们更热闹,全部出动,连同付家的家奴最终都被派出去了,几近翻遍了整个庆阳镇的大街小巷。
明明本来计划进去宜春院看热闹的,可一看见这里边这样多的人,想到这里可没有人给她留雅阁,就皱了皱柳眉,究竟折了道儿,往红香楼去了。
莹儿却是走到了明明的身旁,低声笑说:“婢女刚才看见宜春院的奴才们急仓促才跑出去,8成是去找人去了。”
明明牵了牵唇:“如今才找,晚了,还有多大会儿工夫就要开场了,这样多的人期待着,我倒好奇宜春院最终推谁出来交差。”
“推谁不都那般了?左右已然是不成气候。”
明明幽幽的笑了声:“罢了,左右红香楼和宜春院隔的也不远,在哪里看戏不是一样地看?还不如去清静点的地方,否则万一在宜春院看见付曜刚撒泼发疯的模样,凭白辣眼了。”
口吻中却满是看好戏的味儿。
此刻的红香楼比之宜春院确实是清静,曾姨次次迎客时还要专门堆笑问一句:“今天宜春院那里那样大的阵仗,公子怎的不去那里看热闹?反倒跑我们这里来了?”
“呵,你倒心宽,合着还想劝着我往那里去?”贵人老爷哈哈笑着说。
“我哪里敢啊!公子可以来我们红香楼,我心中都开心来不及呢,就是这难的的热闹呀,公子不去看,我恐怕耽搁了公子的好事啊。”曾姨嗔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