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冲着莹儿点了下头,莹儿便抬腿开始迎面走来,面上带大方的笑容,脚底下的脚步稳稳当当,两手交叠小腹,慢慢走来,隐约带三分清风拂面。
饶是那一些千金小姐,恐怕也未必有这样端庄的体的模样。
明明接着说:“你们看见她走道了?就是这般简单,大方端庄,她仅是自个琢磨着学了点皮毛,你们用心钻研,不会比她差。”
莹儿走到了众人的面前,就算是走到头。
紧接着就是轻缓抬起一个交叠与小腹的胳膊,胳膊拂开的弧度分外漂亮,把宽大又好看的袖子展示出,莹儿通身的衣裙装扮也尽数展现,随即胳膊轻抬,纤纤素手轻缓抚上了自个头上的那支朱簪,因为胳膊抬起,袖子轻轻滑下,露出了几许纤瘦的皓腕,那支碧绿通透的玉镯便展露出,另一个手依旧轻覆在自个儿的小腹处,保持端庄。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却已然把自个完美的展现。
不仅仅展现了自个,更要紧的是展现了自个身上的衣裙首饰。
明明接着说:“你们全都看见了,走到台最前端时,就是须要顶大化的展示时,但不是展示自个,而是展示自个身上的这些衣裙首饰,要是你火候够好,在展示这些衣裙首饰时,就也可以更好的展示自个儿的个人魅力,因此这还是要靠真工夫来好好练的。”
曾姨一对眼都几近要瞠出,她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倒第一次看见这种表演形式,亦或说这压根就不是表演,而是完全崭新的另外一种展示。
娘子们看着莹儿的举手投足,自然也跃跃欲试,期待都写在脸面上。
莹儿展示完毕,就一个轻缓的回身,照着之前来的脚步慢慢走回。
“这就算一场走秀结束了,实际上距离你们上台到下台,时间压根不多,便这样一会儿工夫会儿工夫,但就是因为时间短暂,因此你们要更好的琢磨,自个该咋来利用这短暂时间把自个最做大展示,我能教的就是最基本的,该怎样突破自个,亦或怎样惊艳诸人,还是要靠你们自个下工夫。”明明定定的道。
“是!”娘子们兴奋的应下。
明显对这样一场全新的展示机会,全都非常感兴趣,主家总可以想出这些新奇的办法主意儿来,并且这些新奇的主意儿,往往最能对看客们的胃口,到底谁不喜欢新鲜的东西呢?
明明一笑:“你们也不要开心的太早,你们自个好好练习,半月后,我来检验成果,如果我觉的你不够好,我未必叫你登台,我的规矩一贯这样,机会只留给优秀的人,因此,别懈怠,明白了么?”
“是!”娘子们明显斗志昂扬。
曾姨控制不住多嘴问了句:“这展示吧,听着确实挺新奇的,但咋说,专门让娘子们做这样多的预备,最终展示的重点还是衣裙首饰?这般会不会有些出力过多了啊。”
曾姨是一个商人,心中心心思念算计的自是金钱。
明明弯了弯唇角:“我像是那种喜欢做吃力不讨好的事的人么?”
曾姨立即摇头:“不像!”
这主家,从不吃亏!
“因此呢,到时娘子们要展示的衣服首饰,就是由我来亲自操刀设计。”明明一扬自个手上的图纸:“设计稿我全都已预备好了,必定是时下最新鲜好看的衣服首饰,到时娘子们走秀展示后,如果这些衣裙首饰可以被诸人喜爱,而且广泛流行起来,我们红香楼的娘子们,可就不会单单限于‘伎女’二字。”
此话一出,所有的娘子们全都跟着惊呼出声,苏明明不止一回地讲过,她对红香楼的野心不但限于此,她们却不成想,她居然还有这样子的计划?
“当真?”饶是夕颜这样淡然处之的人,全都控制不住略带惊喜的问出。
“自是真。”
明明这话便说的很明白,这场秀,并不仅仅是对男人展示的,是面对所有人,乃至贵女千金,而红香楼的娘子们身为展示者,那身份也便逐渐的不同于平常只会取悦男人的伎女了。
无论怎样,对她们的身份,必定是有肯定程度的抬高。
这也是这场秀的目的。
娘子们眼都亮了,兴奋地不可以自已,她们虽然打小享受锦衣玉食,鸨母也是将她们当作名媛来养的,但她们内心深处里却是再清楚不过,她们实际上是最低贱的女人。
即使想从良,也只可以给人做婢妾,就是抬一个良妾都可以引人非议,这就是她们所面对的现实。
因此但凡有那样一丁点可以抬高自个身份的办法,即便只抬高那样一点点,她们也是甘之如始的。
曾姨却是不同于娘子们的兴奋过度,而是神光闪了闪,试探着问说:“听着主家的意思是,走秀用的衣服首饰都是自个来设计,那也是想着做这方面的买卖的么?”
明明揭唇一笑:“我要开一家衣服首饰的店,便在半月后!”
娘子们哗然。
曾姨看着明明的目光又多了三分钦佩,真心实意的福一福身说:“少爷心眼敏捷,必定是成大事的人。”
起初苏明明盘下红香楼时,曾姨实际上是不咋看好的,她在庆阳镇数十年,庆阳镇但凡有些本事的人家她全都见过,惟独这苏明明她从没印象,并且她这样年青,估计着就是一个半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