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的直觉,总是这样不讲理。
……
长安。
端木家如今便在清点礼单,因为这回亲事盛大,送礼的人分外的多,因此好多外地送来的贺礼,全都提早送进了段府。
端木家如今上下都喜气洋洋的,蓝云也心情轻松了好多,等公子成婚了,身旁有了个知冷知热的女人,也许就逐渐走出来了!
“外边送来的贺礼礼单在哪儿?”端木阑问。
蓝云赶忙呈上去,笑说:“公子咋还关怀这了?”
端木阑打开礼单,一目十行扫去,却在看见临淄王的贺礼那一栏时,面色阴森了好多。
厚礼倒真是厚礼,一对玉鸳鸯,一座送子观音菩萨……
看起来倒情真意切的期盼他跟阮家二小姐百年好合,子孙绕膝。
这过分刻意的情真意切,此刻落到端木阑的眼中却是无比的刺目,他貌似能从这份礼单中看的出萧青阳那挑衅的眼神。
端木阑直接丢了礼单,有一些不耐烦地说:“拿下去吧。”
“是。”蓝云如今可不敢轻巧惹恼自家公子,即刻就是婚仪了,不可以出啥岔子才是。
端木阑看着房中挂着的那一台彩灯,冷笑:“来日方长,现在的意,不觉的早吗?”
……
17这一天,端木家和西宁伯府联姻大婚,算是惊动了满长安,这热闹的场面,恐怕也唯有去年萧相和西宁伯府大小姐的亲事能比了。
就是庆阳镇这里,也是听见了好多的风声。
司琴小心谨慎地说起这事儿,却见自家太太也没啥特别的反应,才稍微安心了好多。
“提起来,即刻就是童生试,现年光子和小柴禾都要下场试一试,便在下月了。”明明忽然道。
“是呀,光子公子虽然平常爱玩闹了些,但念书却是从不耽误的,这回也许能中呢。”司琴笑着说。
明明笑着摇了下头:“这事我问过他们先生,说是光子这孩儿这回下场只可以算是试水,能里的话可能性太低,倒小柴禾非常有禀赋,先生对他是抱有期待的。”
“左右太太也不心急,这事寻常心便好了。”
“我是没有啥心急的,就是好赖也是一回重要的机会,也不可以太懈怠了。”
明明说着,顿了下,说:“爷在书房呆多长时间了?”
因为明明如今怀了身体,特别还在头仨月这般重要的节骨眼上,萧青阳压根不敢懈怠,不准她出门,自个也几近不出门,但究竟事务繁多,就把一切事务都搬到自家书房中,几近每日都有好多人登门来议事。
“大约俩时辰了。”司琴道。
如果平常,顶多一个时辰他就应该回来了,因为放不下心明明,因此啥事儿他处理起来也是好快的。
这回这样长时间还在书房,看起来是遇见了棘手的事儿?
明明有一些放不下心,就起身要向外走:“我去瞧瞧吧。”
书房外。
追云和另外几个护卫都守着,现在家里的书房成了重地,商议的事儿自然也是涉及朝堂,自然不可以叫人听了墙脚,因此严加看管,就算萧青阳不在书房议事时,这儿也是阖府上下的禁地。
除了苏明明。
“卑职参见太太。”追云等人抱拳道。
明明点了下头:“我来给爷送杯热茶。”
追云仅是顿了下,就立马闪开了身体,叫了路。
明明推门进去,就看见这书房中还是热闹,萧青阳坐桌前的主位上,对边跟边上分别坐着仨男人,明明不咋认的,但也猜的到大约就是他的心腹亦或办事的人。
明明猛然进来,那几人全都惊了一惊,一来是想不到这性格爆燥的爷的书房居然还可以随意叫人进来,二来是想不到,这女人生的这样漂亮。
萧青阳倒没有啥讶异的,就是发现他们的目光都落到苏明明的身上,眼眸中还不乏惊艳,寒眸扫过跟前的这几人,带警告的味儿。
那几人赶忙别开了眼,不敢再看。
萧青阳眉峰微皱,走向前来牵住了明明的手,拉着她坐下:“咋忽然过来了?这书房中都是粗蛮的人,你还怀着身体,当心受了冲撞。”
几位“粗蛮的人”面色僵直了下,却是不敢反驳。
明明却是一笑:“我看着你许久没有出书房了,就送几杯热茶来,非常忙么?”
“不忙,才好都处理完了,”萧青阳低声道。
随之对那一桌人说:“今天就到这儿,散了吧。”
那几人唇角一抽,之前向听闻萧相对自个儿的太太万千爱宠,今天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那我们就先告退了。”心中腹诽了一阵,面上还是非常恭敬的退下。
书房终究空了,明明让司琴把茶放下,就叫她也退下了。
明明才说:“是不是出啥事了?”
萧青阳无奈的笑说:“没有出啥事。”
明明瞠着眼说:“你啥事都不跟我说,你再这般我就叫人自个去打探了。”
萧青阳捏了下她的手心:“你如今怀着身孕,郎中都说了,不宜多思多虑,不然伤身,何苦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