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方面,她却又觉的司马青莲究竟身份高贵点,司马家其它的庶出娘子们,她又看不上眼,反倒和司马青莲走在一起,便可以给自个儿的身份拉高些档次。
就像如今,因为她跟司马青莲走的近,此刻前来看秀的贵妇们也往往会多端详她一眼。
司马青莲不知道究竟知不知道她的心眼,就是她性子一贯温润,往往也是浅笑说:“水蓝色夏季穿更好看,现在正值初春,天儿还有一些寒凉,这颜色看着不大合适。”
“三姐既然这样说,那我也就不要。”司马水莲娇俏的笑着说,挽着司马青莲的手,一副姊妹情深的模样。
但司马家其它的千金们眼中却是不屑,你即使想就可以要的?三姐都才买4条裙裾,你难道还想越过三姐去?
只是这话她们也只敢在心中腹诽了,不敢明说,到底司马水莲性格泼辣,这时候戳破她,她闹起来没有完没有了,连带自个全都跟着丢脸现眼。
明明装作看不到司马家姊妹们间的黯波涌动,只吩咐小柴禾去取自个下单的衣裙。
司马夫人和明明倒谈的很投缘,拉着她一直讲话,因为司马夫人在生孩儿这方面是过来人,因此知道的也多,看着明明年青,又得知她是头胎,就也一直叮嘱她一些留意的事儿。
实际上苏明明的年龄只比司马家千金们大几岁罢了,但因为司马夫人和她投缘,因此就拉着她在前边边走边说,那一些司马家千金们反倒只可以走在后边了,到底是小辈。
这的站法,司马青莲倒没有说啥,司马水莲却非常不屑的撇了下嘴,轻声说:“啥小门小户的人全都来攀拽关系,最终居然还可以踩到咱们的头上来。”
说着,还看了司马青莲一眼:“三姐好赖是司马家嫡女,怎能屈居于这小门小户的女人背后?我看她是没有将三姐放到眼中。”
此话中的挑唆意味太显然了,恐怕自个不敢出头,就要挑唆着司马青莲当枪使。
司马青莲貌似听不明白一样一笑:“娘亲和萧太太投缘,自然会多说两句的。”
司马青莲不接他的茬,司马水莲也只可以吞下了到嘴边的话。
就是心中究竟觉的憋屈,一抬头便看见了刚才去给苏明明取了衣裙来的小柴禾,不禁的多看了眼,随之嗤笑:“萧太太专门来一趟,便买了这样两套衣裙?”
司马夫人闻言柳眉就是皱了皱,总要张口轻斥,明明倒不在乎的一笑:“没有看上啥特别喜欢的。”
司马水莲却是讥诮:“是没有看上还是没有钱买?”
“水莲!不的无礼。”司马青莲拉了拉她的手臂,有一些抱歉的对明明说:“我五妹历来娇养惯了,性子也直,讲话难免没有遮拦,还请萧太太见谅。”
司马二太太看了眼自家沉着大方的女儿,再瞧瞧那三房的司马水莲,真心觉的自个幸好好了个好女儿,否则她真不知道要多糟心!
明明一笑,明显没要计较的意思,回身便继续走了。
司马夫人随着她一块,讲话也愈发的热情了些,貌似是为刚才的事在赔不是。
小柴禾抱着苏明明的刚买的衣裙,凶狠的看了司马水莲眼,回身便跟上苏明明的脚步。
司马水莲被瞠的一怔,这样个个头还不及她高的小孩儿,一对眼中却闪着凶光,叫她全都有一些瑟缩。
“司马夫人这便想着回省城了?”明明笑着说。
司马夫人看着明明面上如沐春风一样的笑容,不由愣了一愣,不知为什么,虽然和前这女人无非是一个小门小户的女人,但她身上的气质却隐约带贵气,再说她的情绪分毫不受司马水莲的影响,就是了不得了。
这小小庆阳镇,还有这般一个奇女人,就是门第低了下,倒有一些可惜了。
司马夫人心中唏嘘了声,就说:“是了,这里回省城还要大半时辰的舆车呢,晚了一恐怕天要黑了。”
明明点了下头:“我家便在庆阳镇上倒不心急,不如司马夫人先走吧。”
司马夫人觉的明明非常投缘,便笑说:“如果你哪日来省城,就来司马家做客。”
明明笑说:“多谢,就是我身体不便,近日只怕是没办法去省城那儿的。”
司马夫人点了下头,才说:“不急,来日方长,等你的孩儿出生,我亲自给你备上一份厚礼。”
她们一边走着,就已走到了挽挽阁外,司马夫人的舆车早已被家奴给牵出来了,便等她们上车了。
明明也不想多耽误司马夫人的时间,就索性的拜别:“司马夫人的心意我领了,时候也不早了……”
声音还没落,就听见一阵骏马疾驰的声响,明明本能的抬起头看去,就见大街的那一边有二人策马而来,走在前边的男人,正是萧青阳。
明明怔了怔,展眼间便见萧青阳在她面前一拉缰绳,骏马停下,利落的翻身底下马,走到她面前来,一对浓眉轻轻皱起:“站外边吹风吗?”
边说着便抬手给她系紧身上的披风。
还给她将风帽也戴上,口吻都带责怪:“全都怀着身体的人了还这样不留意,万一染风寒连吃药都要顾忌。”
这些事萧青阳做惯了的,在家倒也没有啥,这大庭广众之下,苏明明历来风轻云淡的脸面上轻轻露窘,拍开他手,介绍:“这是司马夫人,是省城那儿的司马家二太太。”
倒也不是真要跟他介绍司马夫人认的,萧青阳对这些历来不感兴趣,苏明明怎会不知道?她仅是提示他,这是在大街上,她边上还站着人。
萧青阳看了眼司马夫人,神光带三分凉意,貌似对这拉着他怀着身体的媳妇站风口上的女人非常不爽。
只是既然明明介绍了,他自然还是开了金口,略带应付地说:“司马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