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阳刚才没打听出啥,反倒听见苏明明的一句“他还小”,不禁的也有一些恍神,对呀,这就是一个小孩儿,本本分分乖乖绣球的,还听话懂事儿,他这样防范他做啥?
萧青阳霎时都觉的自个貌似是有一些无理取闹。
但他也不知道,为啥莫明其妙的便对这孩儿看不顺眼。
“罢了,那我先走了,晚间别熬夜等我,乖乖先睡,恩?”萧青阳一摸她的小脸,又叮嘱了她几句。
明明应下了,他才策马而去。
追云则立马策马跟上,看着萧青阳策马远去的身影,小柴禾悄悄的抬睛看了眼,抚了下自个狂跳的心,长吁,貌似还有一些心有余悸。
对萧青阳的惧怕,实际上是真的,一来,这男的的气场着实强悍,小柴禾年龄究竟还小,承受不住,二来,萧青阳打听的眼神叫他觉的心虚,因此他怕。
但心中怕是真的,面上的怕却半真半假,他虽然怕,却也不至于这样大反应,之所以这样,实际上也是为抗拒跟他一块。
小柴禾能感觉到萧青阳对他的不喜,他如果真地跟着萧青阳去了,恐怕萧青阳不整死他也要叫他去半条命。
并且,他只想呆在苏明明的身旁,并不想跟着萧青阳!
他承认,在这回的事儿上,他究竟还是用了小心思了。
只是最终可以让苏明明将他留下,却也是值得了。
只是小柴禾心中究竟还是觉的心有余悸,他觉的自个已然够乖巧安分了,到底在萧青阳的眼皮子低下,他是半分小心眼儿都不敢有的,可这男人却还是可以觉察到啥一样,一对寒眸几近能将他的心眼看的赤果果。
“吓傻了?”明明一摸他的脑壳:“他也便看着凶,性子很好,不会真将你咋样,莫怕。”
小柴禾乖巧的点头。
“进去吧。”明明笑着说。
明明虽然是以客人的身份来挽挽阁的,但她也并非是为买衣服首饰而来,而是为亲自在场确认这挽挽阁的秀场状况,如今秀场结束了,挽挽阁后续的事儿还一堆,明明自然不可以走。
今天又带了小柴禾出,他既然有心跟在她身旁学点东西,她便索性带他见识见地,也权当历练了。
明明实际上看的出,这孩儿不是池中之物,往后的路恐怕宽着呢,因此她也压根不担忧他不成器,反倒很愿意多培养他点,也许是因为他跟光子长的有三分相似,又亦或是因为这孩儿有时乖巧的叫人看着心痛,她将他当亲弟弟一样的对待,只盼着他好。
“好!”小柴禾咧嘴笑,虽然面色轻轻泛白,明显是还没缓过神,但心中却是欢欣的。
……
而此刻,司马家远去的舆车上,也是议论起。
刚才舆车离开时,司马水莲不顾劝阻的挑开了车窗纱帘,便为多看那个身姿伟岸的俊朗男人眼,谁知刚好看见那个看似冷傲的男人对苏明明浅淡的弯了弯嘴角,眼眸中的暖意貌似要腻死人。
就这般一幕,看的司马家的千金们全都差点呆了。
她们觉得,那般冷傲的男人,恐怕啥时候都是冷漠如冰霜的,却不知道,当她们离开,只留下他的妻子时,他却还可以有这样沁人心脾的笑容。
司马家四小姐司马红莲不由有一些黯黯艳羡:“那个萧老爷,倒生的一表人才,还对妻子这样好,我以后如果也可以嫁这般一个夫君便好了。”
司马水莲想起自个刚才离开前看见的那一幕,实际上觉的妒忌,但此刻她自然不会这样说,反倒故作冷傲的嗤笑说:“得了吧,一小门小户,也便你这样子的能看的上。”
司马红莲气恼地说:“你!”
你跟我不是一样么?
我是姨太生的,但你爹爹也一样是姨太生的!
不够这话司马红莲究竟还是骂不出,司马青莲赶忙说:“别吵了,叫娘亲知道了一恐怕又要罚你们。”
司马水莲心有不甘,却还是刻意的嘲讽:“我不像某些人这样眼皮子浅,便为个男人皮相稍微好一点就巴巴地想嫁了,皮相算啥东西?说白了啥用都没,门户太低,我看一眼都不乐意!你瞧瞧那个啥萧太太的寒酸模样,看场秀也便巴巴买一件衣服,呵!”
司马红莲闻言羞红脸,她这回看秀,也只买一件衣服,司马水莲这是刻意将她带一块骂了。
“你说谁寒酸?”司马红莲终究控制不住了。
司马水莲嗤笑:“呵,我险些忘了,四姐你也才挑了条裙裾啊,说来也是赵姨太手上的钱不多,恐怕也只可以给你买的起这样一条裙裾了。”
司马水莲的爹爹是庶生子,但她娘却是明媒正娶的太太,而四小姐,却仅是一个二房的姨太所出,司马水莲的身份实际上还是要将司马红莲压满头。
司马红莲气红眼,却也只可以憋屈着不讲话了。
司马青莲沉声说:“五妹子你不要太过分了。”
司马水莲哼了哼,究竟没有敢多说啥了,她实际上平常也不会这样狂妄的,起码明面上不会,可今天,她看见了那个寒酸的女人,却拥有那样好的夫君,貌似叫她的心都扎了下,妒忌的很。
憋着满肚儿的火气,却不可以发泻,谁叫这司马红莲刚好撞她枪口上?
“你也不要总说那个萧太太怎样寒酸,我看那个萧太太衣着打扮都是非常的体的,没小门小户的卑下感,那个萧老爷也是盛气凌人,也许家世不弱,你现在这样编排人家,便不怕以后惹来是非?”司马青莲正色道。
司马水莲闻言眼一亮:“当真?”
司马青莲轻轻低下眼睛,跟前晃过刚才那个男人的俊逸不凡的影子,和含着浅淡笑容的嘴角,心神不禁的一荡,就是她历来沉静,情绪表现的不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