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不说,我还看着真的蛮像呀,我记的宜春院去年时便给过宣传图册,是一副美女图,这美女图上边画的不就是这些个娘子们?奇怪了,这宜春院的娘子,怎的便成了红香楼的了?”一人刻意的接腔。
曾姨脸色一变,厉声说:“你胡说啥?”
台下那人却是不怕事的讥诮说:“咋就胡说了?我这里还刚好带宜春院当时宣传的美女图呢,众人来比照比照瞧瞧,这10个娘子是不是这美女图上的?”
“还真是诶,当时宜春院的那10个娘子就是最终没有登台,却没有想到时隔半年,居然在红香楼登台了,这几个娘子,不会就是从宜春院那里偷来的吧?”
台下的非议声越发大。
逐渐盖过了曾姨的声响,曾姨脸色阴森,望向自个身旁的家奴吩咐说:“去将起哄的人记下,好好查查看,究竟是谁在捣鬼。”
家奴人精儿一样,点头:“小人明白。”
边说着,就猴儿一样蹿进人堆中。
果真还是不出主家所料,今天这等大日子,有人坐不住了。
曾姨大声喝说:“切莫胡说!这10个娘子们全都是我画满搂的,全都是签了卖身文书的,啥旁人家的娘子?我们红香楼还真不屑于做这种事!”
“得了吧,你真觉得你说了我们就信?我可跟你说,今天这县衙门的主簿可都在这里呢,你不妨问一下看,当时宜春院那10个娘子不见了后想,付家想告官,谁知却给官府宅中的官差给拦截了,不叫告官,也不叫抓人,最终活生生拖着,将付家的宜春院给拖垮了!”
“这红香楼不免也太目无王法了!居然直接从宜春院抢人来,还可以买通衙门?”
“哎呀呀,这年代呀,有钱能使鬼推磨,否则你觉得红香楼为啥能崛起的这样快?我看呀,这后边还不知道多少脏水呢!指不定从一开始就是从宜春院偷的东西,要知道,当时宜春院在咱们庆阳镇可是百里挑一的大伎院,现在被害的,全都闭门大吉了!这红香楼呀,哎呀呀……”
曾姨听着这话越发放肆,面色愈发的难看了:“我们红香楼的娘子,历来行的端做的正,哪儿至于去偷人家的才华?”
“死鸭子嘴硬?那便请朱主簿出来告诉众人,当时宜春院倒闭的隐情是啥!”那男人冷嗤,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果真一个精瘦中年男人站起,摸着胡须高深莫测的模样:“这事儿,我倒记的,当时宜春院倒闭,顶大的原由就是他们宣传了许久的娘子们,最后也没可以推出,惹了众怒,可我却知道,他家的娘子是忽然间不见了,并且付家也确实来报过官,但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了,彼时他们付家告官时,就被官差拦截了,我后来听闻了这事儿,还把那官差给直接处理了。”
这朱主簿的一通话一出,不仅仅给付家“洗清了冤屈”,还给自个博得了个刚正不阿的好声誉。
末了,还要唏嘘的叹一声气:“诶,可惜呀可惜呀,这宜春院大好的资财产业,究竟也是在这回的动荡中垮掉了。”
人群中瞬时炸锅了一样的沸腾起,好多人带头起哄着说红香楼行事阴险,用心险恶,恶意毁掉宜春院。
曾姨睁圆了眼瞠着那朱主簿,万万想不到这道貌岸然的禽兽能这样认真的胡说!
当时付家没可以告官成功,明明是因为他们手上压根没这10个娘子的卖身文书!
她是猜测到了可能会有人认出这10个娘子是当时宜春院的宣传图册上的,但她也早想好了应对之法,这不算啥大事儿,也不算啥难事。
但她想不到,这却成为有心的人恶意针对的一个点。
厅堂中一下闹腾起,非常喧闹。
一个家奴从人群中挤出,到了曾姨的耳旁轻声说:“刚才这些起哄的人,果真来路都是一样的,料来是收人钱财办事的。”
曾姨神光一黯,她只知道,她这是让算计了。
“你速速去找主家,把这事表明,这儿我先稳住。”
“是。”
那10个娘子在台上站着瑟瑟发抖,明显有一些怕,她们没有见过这样子的场面。
曾姨安抚地说:“好孩儿,莫怕,这里有我,你们先下去,有主家在呢,不会有事的。”
“是。”
曾姨则是继续留在台上和诸人周旋,她最擅长交际,这种事也难不倒她,左右维持这样一会儿工夫的安宁还可以勉强能行的。
而此刻,红香楼派去的家奴已然把这事给告知了明明。
明明闻言就是讥诮:“查出那几个后边的人是谁了么?”
“眼下还没有,就是小人已然叫人看着他们了,料来最迟今夜就可以知道是谁在后边捣鬼!”
这行云流水的作风手腕,看起来是规划了许久的啊,连县衙门的朱主簿都可以给打通了,这人可是历来最贪的无厌的,恐怕要买通他,还费了好多钱吧?
红香楼也没有少给县衙门送钱,到底商人行事儿,历来仅是期盼衙门给人方便,可想不到,这县衙门收了钱还不办事儿,这是要逼她不折手腕?
世上贪官何其多,苏明明实际上真没有这样多的心眼去管,因此和这县衙门中的朱主簿也算从没有过冲突,他要钱,那红香楼孝顺些钱之后的个方就也不是不划算。
做买卖嘛,总有要疏通的地方。
但这人收了她的钱,居然还敢咬她一口,那可就别怪她不留情面了!
“不管这后边的人是谁,这事都必需立马解决,不然影响了今晚的盛事儿,恐怕损失太多。”明明沉声道。
“太太请吩咐!”
“你先叫你那儿的人继续看着闹事的人,顺带,你再去办个事……”明明快速的吩咐道。
但谁知,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家奴仓促跑进来,兴奋地说:“太太,红香楼的事解决了!县老爷出面澄清了!”
明明闻言却是染上了几许怀疑,县老爷?
这又是谁的手笔?萧青阳?不可能,他如果行事必定会提早和她商议,而此刻,他也远在省城还没回。
但除了他之外,苏明明却是没想到还有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