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红莲拍了下心口,有一些心有余悸地说:“太吓人了,这萧老爷的性格居然这样大,我刚才都要吓死了。”
“咋?之前你还说以后如果能找个这样子的夫君,就是值了,如今倒吓坏了?”
“你别取笑我了,我看着这萧老爷样子生的这般好,还觉得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谁知这性格这样大,他那气势是要杀人!也不知那个萧太太是怎样受得了的。”
司马青莲神光有一些幽邃,没讲话,也没发表意见,就是她的话历来很少,其它的几个司马家千金们自然也不觉的奇怪。
司马夫人和明明谈的倒挺多的,不知不觉时候就也不早了。
司马夫人想起身拜别,明明瞧了瞧天儿,倒觉的这会儿工夫回去也许会天黑了,她们究竟都是女眷,虽然带了护卫,但究竟也是不大安全,就索性说:“干脆留一夜吧,等明天一早再走也是一样的。”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司马夫人明显也是有一些犹疑了。
明明笑说:“安心吧,我这地方虽小,但几间上好的客房还是有的,只需司马夫人不嫌。”
司马夫人貌似也是有心要留,就也不多推辞:“自然不会嫌。”
随之对自个儿的身旁的婆娘说:“你回去报个信儿,便说我们暂且在庆阳镇住一夜。”
“是。”
那婆娘便回身仓促走了。
谁知过了没有多大会儿工夫,便见一个家奴飞速地跑进,满脸的着急色。
“二太太,二太太不好了!”家奴慌忙道。
司马二太太脸色一沉:“咋回事儿?毛毛燥燥像啥样!之前不是叫你护送五姑娘回府么?怎的你忽然又回来了?”
那家奴苦着脸说:“小人也不知道咋回事儿,五姑娘不见了!”
“不见了?你们咋办事的?”司马三太太声音都拔高了一截,一对眼怒目圆瞠,几近要把跟前这家奴给瞠出一个洞来。
“小人,小人真心不是有心的,小人们得了命令,自是再谨慎不过了,一路都严家看管着五姑娘,把她送回府去处理,可谁知,五姑娘半路便说闹肚儿,必定要上茅房,我们便在一个驿站停了下,后,之后展眼的工夫,五姑娘便跑的没有了影子……”
这家奴的面色也写满了苦不堪言,哀怨的不得了。
他咋能想的到,这五姑娘犯大错,居然还敢跑了?这胆量不免也太大了!
如果别的女孩家,恐怕一路哭着回,别说跑了,回府就主动跪到家庙去,哪里还敢出半分幺蛾子?真不怕死呀!
但事实表明,司马家这性子泼辣的五姑娘,当真不怕死!
司马二太太的面色已然阴森至极,她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司马水莲真的敢这么反抗她的命令,是觉得她真不敢动她么?
她虽然是三房的人,理应不归她多管,但三房在司马家不过一个庶出,想名利荣华还是要依附着司马家的嫡出一脉才能维持风光,不然当真把他们一房分出去,瞧瞧这诺大的越州还有没人能将他们放到眼中。
就是司马三太太,也不敢多开罪司马二太太的,因为三房的人最至少的脑筋是有的,但这司马水莲,貌似就是一个没有脑筋的。
司马夫人厉喝:“还不快叫人去找!找到了直接把人给抓回府宅中去!看起来我当真要好好考虑一下将她直接送去家庙里去了,这样子的女儿,留着也是给司马家抹黑!”
“小人已然吩咐人去找了,府宅中是不是也要告知一下?”家奴悻悻的问。
“去知会下,这不孝女自个惹出了事儿来还敢逃跑,这事就是想瞒住也难,还管的了她?”司马夫人讥诮。
究竟不是自个儿的亲女儿,现在惹恼了司马夫人,司马夫人怎会给她留情面?这事如果真传去,不知要毁掉多少声誉,往后想寻个好夫家,可就难,这么不听管教还胆大包天的老婆,谁家敢要?
“是!”
“等一下。”司马夫人忽然叫住了他。
“太太还有啥吩咐?”
“去三太太的母家那里找一下看,她除了那儿,还可以躲哪里去?”司马夫人冷嗤一声,已然非常瞧不起司马水莲了。
“是。”
明明冷眼看着,却是一言不发,貌似这事和她没有啥关系,这事也确实和她没有关系,
只是这事一出,恐怕之前司马夫人是犹疑着要留下,如今却是必须留下了。
到底司马水莲是在庆阳镇扔的,她不是司马夫人的亲生女儿,有一些事自然也是分外的顾忌一些,这司马水莲扔在了庆阳镇,司马夫人却在此刻大摇大摆的回了省城,这事传出去,恐怕又是一个说头。
如果亲女儿便而已,独独仅是一个侄女儿,如果有心人挑事儿,流言蜚语料来也少不了。
因此就算做个脸面工夫,司马夫人也要留在这儿。
司马夫人有一些抱拳的冲着明明一笑:“今天这事……诶,着实劳烦你了。”
她想不到,便出来一趟,咋就生出了这样多的是非来呢?
以后是万万不可以让司马水莲这丢脸现眼的出来了!
“没事儿。”明明一笑,就让莹儿引着司马夫人等人去后院儿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