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里的利害关系我自是知道的,且安心吧,恩?”萧青阳低声道。
明明才勉强点了下头:“好吧。”
萧青阳把她的脑壳又给摁下,继续给她搓搓脑门:“我听闻现在你买卖上的事儿也非常忙,这些朝里的事儿就不要太担忧了,否则整天里要操多少心?”
“恩。”
萧青阳才满意的勾唇一笑,实际上他不想叫明明参与这事儿,还是有一点点私心的。
这回来的人是端木阑。
恩,当时那个叫他很不顺眼,如今依旧很不顺眼的端木阑。
旁人不知道,他还可以不知道?即使皇上指派他来越州仅是做秘密探查的意思,但端木阑心中会没一点私心?他的心眼,已然路人全都知了!
想到这儿,萧青阳的面孔便控制不住的寒了三分。
……
次日一早。
苏明明就一身轻装打扮,带了面幂和芦苇帽,出门。
小柴禾早在门外候着了,看见她便恭敬地说:“太太,舆车已然预备好了,如今出发么?”
明明想了下,还是说:“乖宝儿呢?”
“翁主如今……大约还没起。”小柴禾就算说这样子的话,脸色也是波澜不惊。
苏明明有时都控制不住想,自个也没有对这孩儿多苛待呀,他咋就长成了这样无趣的模样?瞧瞧光子这孩儿如今整天里多欢脱?
明明无奈的摇了下头:“这孩儿,还真是半分不叫人省心。”
“今天没早课,翁主晚些起来也是没事儿的。”
“恩,那便好。”明明一边向前走,一边跟小柴禾说:“我听夫子说,你最近的课业有所下滑,是不是没用心了?现年的春闱,你跟光子都是要下场考试的,也是时候紧张起来了,不如这阵你就放心在府宅中念书,我这里的事儿你就暂且放下。”
小柴禾神光一滞,顿了下才说:“学业近来不精,实际上也是因为我资质不好,有一些东西确实无法通透,至于春闱,我也觉的仅是随缘便好,无需强求,我还是继续留在太太身旁做事吧,太太如今也是用人之时,如果我不在了,恐怕太太也免不的更操劳了。”
明明停步,才正色说:“南儿,你的资质怎样我心中很清楚,你是一个再聪明不过的孩儿,夫子也对你抱有厚望,他曾说,你是状元公之才。”
小柴禾轻轻低下头:“那也仅是非常久之前说的。”
明明无奈的叹气:“你也知道你如今一直在叫他失望?”
“我可以力不够。”
“你可以力够不够我心中明白,我知道是你因放太多精力在挽挽阁以及一些其它的资财产业的事儿上,因此可能对你的学业有一些影响,但我期盼你想清楚,究竟哪条道对你的未来更好,你如果跟在我身旁继续办事儿,即使以后做的再好,那也仅是为我办事罢了,可如果你可以看重学业,往后考个好功名,往后多的是人为你办事儿,你明白么?”
明明非常耐心的劝着,实际上小柴禾办事很牢靠,苏明明如今基本上已然把手下的资财产业大多数都交给他在料理了,有这般一个有得力心腹,对苏明明来讲实际上帮助很大的。
但小柴禾算是她养大的,这孩儿她看着长大,她也是真期盼他好,他打小便给人当奴才虐待,她觉的他以后必定也不想禁锢于人下,而是直接闯出一片新天地,而顶好的一条道,就是科考。
但他貌似完全没这样子地想法,苏明明有时都觉的奇怪,但又想不明白,只可以看着他“伤仲永”,便连秀才郎的功名,也是前两年勉强考上的。
小柴禾定定地看着明明,抿唇,才说:“我知道自个想啥,我也知道自个儿的能力是啥,我想的很清楚,多谢太太替我操心。”
明明无奈地说:“罢了,现在你也长大了,这些事你自个拿主意儿吧,我自是巴不的你留在我身旁做事的,先出门吧。”
“是。”
苏明明今天是直接往挽挽阁去的,如今的庆阳镇已然今时不同昔日,之前的一偏远小镇,现在却几近成了越州最要紧的一个经济枢纽中心。
而这中心,则是以挽挽阁那一带的青湾大道为重心向外发展的。
现在那青湾大道周围的地价,几近翻不知多少倍,不知多少人回首去,全都要捶胸顿足,早知今天,便该在青湾大道这一块买点地皮!
那这些地皮落进谁手中?谁也不知道。
唯有司琴有时会在苏明明跟前的意洋洋地说:“咱们太太就是厉害!当时那样低的价入手了以挽挽阁为中心的一片地皮,现在价都已翻了不止十倍了!”
明明现在手下的资财产业也非常的多,并且主要都集中在庆阳镇上的。
必须说,这庆阳镇的经济在苏明明的带动下,亦或说挽挽阁和红香楼这两大资财产业的刺激下,真的增长快速,不知多少外地商人鱼贯涌入,抓住这大好商机。
大量的商人涌入,另外还有好多的高门世家在这5年间逐渐搬迁来,一下便造就了庆阳镇的繁荣,经济的飞快高涨。
这些高门世家搬迁来到庆阳镇上,一是看中了庆阳镇隐约有要成为越州经济中心的一个好处,二,也是因为临淄王府便在庆阳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