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儿惊喜地看着仨家奴小心谨慎的把一台半人高的玉璃灯搬进,控制不住欣喜的问说:“这是啥灯?好好看啊!”
当中一个家奴恭敬地说:“回翁主的话,我家公子说,灯是玉璃所做,如果晚间点亮会更亮,也非常漂亮,翁主要是如今想看,咱们也可以试一试。”
乖宝儿巴巴的望向明明,明明笑着一摸她的头,笑说:“你想看就试一试。”
乖宝儿赶忙兴奋的点头:“试一试看,快些试一试!”
厅堂中其它的人也全都翘首以待,乃至有人全都悄悄议论起:“大手笔呀,这庆阳镇的戴家,是哪家啊?我咋都没有听闻过呢?”
“这玉璃灯可金贵,有钱也难搞到的,特别还这样大一台,我今天还真是第一次见。”
“就是不知道,这戴家究竟是啥人啊?如果真是啥名不见经传的人家,临淄王府小翁主生日宴,又咋会请?可惜了这戴家仿佛没来妇眷,否则还可以打听一二的。”
众人正讨论着,就见家奴已然给门窗都拉黑布,室内一下便黯下,家奴点蜡烛点亮玉璃灯,这望仙楼中便随即亮起,这玉璃的灯被灯火映射出光彩,美的不可方物。
乖宝儿惊喜地说:“好好看啊!”
台下的家奴讨喜的笑说:“只需小翁主喜欢便好。”
乖宝儿笑的眉目弯弯:“我喜欢。”
这望仙楼中其它的贵家心中又是黯黯羡慕,真不知是谁,这样会讨巧,这生日礼物得了小翁主的喜欢,自然也可以让王妃另眼相待,也许以后对这戴家多家提拔都说不准。
只是如今想这些已然无用了,礼物都已送上去了,只可以等下回再说了。
等宴席结束了,乖宝儿便蹦跳地跑去找司马冼了。
“献献哥!”乖宝儿欢欣的蹦跶到了他身上:“你送的礼物我好喜欢啊!这样好看的灯你从哪里搞来的啊?”
司马冼被她撞的一个趔趄,笑着把她放在边上的秋千上:“你喜欢么?”
乖宝儿连连点头:“我最爱了!”
“那你喜欢便好,往后如果我再寻着这般之类的好东西了,便送你。”司马冼笑着一摸她的头。
“司马冼哥你真好!”乖宝儿心情一好,这名字也便叫对了。
司马冼便忽然问说:“对了,今天上午时,在铜鹿台外边,你跟你小舅爹在干啥?你说啥摔跤?”
乖宝儿皱了下小脸,说:“小舅爹说,这是他跟我的秘密,不可以说出去的。”
司马冼捏了下她的小脸:“我也不可以说?忘了?前几日你还跟我说,我们间肯定不会有秘密,亏的我还对你这样好,为你给你寻这样一台灯,我可是费了好多心力,如今你连这小事也不跟我说,诶,往后还是不对你这样好了。”
司马冼说着,就做出一副很失望的模样。
乖宝儿心中挣扎了下,就非常利落的“出卖”小舅爹:“我看见他在铜鹿台外边的围墙上玩摔跤。”
“围墙?”司马冼呆了呆。
乖宝儿点点头:“小舅爹趴在围墙上,之后摔下来。”
司马冼“濮嗤”笑出:“哈!我当是啥事呢!怪不得他那种面色。”
“司马冼哥,这事你不可以跟旁人说啊,否则小舅爹会怪我的。”
司马冼虚伪的一笑:“安心,我不会说的。”
……
这场宴席一直至晚间才可算结束,苏明明觉的自个很久没有这样累,与此同时和这样多的人打交道,还要一直费脑筋,实在是辛苦。
“累了?”萧青阳笑着说。
明明轻叹:“自是累。”说着,就倒头歪在榻上,说:“今天状况咋样了?”
萧青阳索性坐到了软榻上,把她的头放在了自个儿的腿上,用手给她摁摁脑门:“还好,到底在越州也这样多年的威望,没有人敢太放肆。”
“实际上我猜也是,这些高门大户,实际上都急躁的须要一个依傍,京里的朝堂距离他们太远,他们想家族更上一层楼,实际上很麻烦,但临淄王府却不同了,临淄王府近在跟前,他们实际上啥事儿都会方便点,谁又乐意推开这样好的一依傍?更不要提,这几年来,你在越州的威望也是日日见长。”明明合着眼睛低声道。
“恩。”萧青阳一边给她搓着脑门,一边说:“京师中要秘密派遣人来查探越州的事儿,你可知道了?”
明明忽然张开了眼,撑着身体坐起来:“今日司马冼跟我说了。”
“来人应是端木阑。”萧青阳道。
“听司马冼说他如今心眼诡诈,非常不好对付,我发现我如今对他是半分也不了解,不知道应该咋应对,你可想过了?”明明问。
萧青阳捏了下她的手心,笑说:“这事我自有应对,你不必担忧。”
“我咋能不担忧?这私自养兵可是大事儿,一经捅出来可直接就定下谋叛的大罪了,”明明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