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解决一个事儿,因此明明此刻心情也轻快好多,步伐都带惬意一样。
小柴禾脸色却是有一些沉重,一贯喜怒不变的他,此刻都紧皱着眉峰。
明明觉察到了他的情绪,就放慢了步伐,侧头看着他:“咋了?”
小柴禾顿了下,才说:“没事儿。”
明明揭唇一笑:“你啥时候也学会结结巴巴了?果真是长大了,全都开始有心事了,难道是和光子一样看上司马家的哪个娘子?你跟我说说看,也许我还可以给你定下门亲来。”
随之又紧接着说:“司马青莲不行,这妮子心眼太沉,我看着不大适合你。”
小柴禾:“……”
小柴禾正色说:“圣上要赐旨给殿下御赐大婚么?”
明明轻轻一怔,面上倒也没太多的讶异:“你听见了?”
小柴禾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模样,闷声说:“恩。”
小柴禾这多年除了对学业不咋上心,对其它的任何事儿都学的很认真,连工夫都是勤学苦练,明明看着他底子不错,热情也非常足,就还亲自教了好多她的杀人工夫。
乃至连感官上的敏感度也专门训练过他,因此他比平常人要敏锐,如果诚心想听见啥响动,一墙之隔还真为难不了他。
明明轻叹:“我们这皇上呀,左右是半分见不的我们安稳。”
小柴禾沉声说:“有第一回就有第二次,这回是司马青莲,王妃娘娘黯地中解决了,下回换个人,又应该怎样?天底下女人千千万,皇上真心想御赐大婚,哪儿愁女人?”
明明挑了下眉:“你咋忽然间关怀起这了?”
小柴禾原本就聪明,但好多时候他全都不会去多想,也懒的用自个儿的聪明劲去多想,想不到这回对这事看的这么通透。
小柴禾闷声说:“如果亲王府进了新的女人,你会开心么?”
明明牵唇笑了:“原来是担忧我?你不免太小看了我,有我在一天,这亲王府休想进第二个女人。”
小柴禾定定的瞧了瞧这笑的明媚的女人,世间怕是再无第二个人敢这样自信地说出这般一句话,而且还这么的理直气壮。
但独独这样子的她,却半分不惹人讨厌。
“如果时局所迫呢?”小柴禾道。
明明弯了弯唇角,抬睛看着小柴禾说:“我信他。”
小柴禾脸色轻轻一愣,还没来的及张口,明明便步伐轻快的继续向前走了。
小柴禾心中一时不知是喜是悲,开心的是她总有办法化解难题,也从没想过叫她自个受憋屈,不必叫他替她担忧,难受的是那男人在她心里的分量一如往常的重要,她一如往常的信他。
小柴禾的眼眸中失落,却也仅是一瞬,就立马恢复了清明的神光,神情淡然地跟上了明明的脚步。
司琴紧随着明明步伐,笑嘻嘻地说:“王妃娘娘这回将司马青莲的美梦直接扼杀在摇篮里了,算是快准狠!可算不可以叫这小蹄子翻起啥浪花来!不过要我说,压根就不可以给这一日的机会,夜长梦多呀,应该立马使直接将她剃发直接丢到庙宇!”
明明摇头:“过犹不及,还是不可以太心急了,否则司马家也会怀疑的,她如今已然无路可走,这俩选择无论今日还是明天她全都非选不可。”
莹儿沉声说:“万一端木阑在后边推波助澜的帮忙……”
明明闻言却是凉薄的勾唇:“端木阑?你觉得端木阑如今还有这闲工夫去管她?怕是自身难保了吧。”
莹儿一愣,随之便明白,料来是殿下和王妃娘娘已然对端木阑先一步下手,不然这后边的始作俑者不除掉,就来对付司马青莲这样个小小的棋子有啥用?
莹儿这会儿工夫心中算是彻底安稳了,没有了端木阑,司马青莲算个啥东西?也可以值的她主人来操心?轻缓一捏就可以死了。
“光子呢?”明明随便的问。
“光子少爷……如今暂且没有人影,大约是去找司马家柳姑娘了。”司琴悻悻的道。
明明笑了声:“这孩儿,算了,不管他,左右亲事都定下了,提早联络一下感情也蛮好,省的以后生疏。”
司琴瞠目结舌地看着苏明明,说好的男女不可以私自见面呢?王妃娘娘你这般教孩儿真好么?
明明一边说着,就一边向外院儿去了,想着到了前厅再差人去把光子给找回,之后便直接回庆阳镇去,到底事儿都已办完了,再留着也没有啥意义。
谁知刚才从一个羊肠小路里走出,就看见不远处的水楼上坐着个姿容出众的女人。
明明之所以会留意到她,就是因为她的眉目和司马青莲有二分相似,连沉静的神光都貌似一样,就是司马青莲的沉静,细看有三分刻意,这女人的一对眼睛却是深潭一样的平静无波,像是看透了世事浮沉。
“这是司马家的哪个千金?”明明侧头问莹儿。
莹儿细细地看了眼,有一些困惑的摇了下头:“婢女不知,这女人穿着打扮都非常的讲究,看起来不是庶女应该有的待遇。”
明明轻轻一怔,就想起这司马家实际上拢共是有三位嫡女的,司马家大姑娘就是现在的舒妃娘娘,三姑娘就是打小身为皇子妃来调教的司马青莲,乃至名噪一时成为越州的第一闺秀。
人人全都传,司马家一女百家求,司马家女貌似生来就应该这样众星捧月,居高临下。
但世人却只见司马家大姑娘和三姑娘的风光,少见二姑娘的传言。
貌似人人全都几近要刻意的忘了,这司马家二姑娘的存在。
“这会不会就是那司马家二姑娘?”明明问。
“二姑娘?难道迄今还没出嫁么?”司琴困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