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笑:“真是没有白疼你。”
正说着,就见司琴进来石亭里说:“殿下回了。”
明明心情轻快了好多,抬睛一看,就远远地看见萧青阳正顺着桥往湖心亭走来。
“咋如今回来了?”明明低声道。
萧青阳看了眼小柴禾,才进来:“处理了下事儿,便回来跟你商议商议。”
明明闻言便叫司琴小柴禾他们全都下去。
“咋回事儿?”明明问。
萧青阳坐到了她的身旁:“我叫人去查了端木阑和越州司马家的关系,结果查到的就是没分毫关系,乃至连一封信笺来往都没。”
明明神光微咪:“但如果真没分毫的关系,端木阑选择越州司马家,不免太胆大了些。”
不是自个儿的心腹力量,便这般贸贸然的用,那样司马家临时反悔的几率岂非非常大?
萧青阳沉声说:“也仅是我没有查出,也许确实有往来,但更隐秘,但还有一种可能……”
明明神光一闪:“司马家尚不知情。”
“对,或许他只将真正的赌注押在了司马青莲的身上,和司马家无关。”
明明幽幽地说:“如果真的这样,那这事儿,也许还有别的转机。”
随之说:“这事究竟还不可以确定,容我亲自去查证一下的好。”
萧青阳皱眉都:“你亲自去?”
明明笑说:“你忘了,光子的定亲的事儿便在这几天了,我的亲自登门司马家一趟,到时,我见机行事。”
萧青阳想了下,倒觉的这事没有啥危险,就说:“那你当心。”
“我如今就怕,端木阑如果得知了我们的举动,是不是也会继续作怪,他如果一直干预,这事想不了了之怕是难。”明明控制不住道。
端木阑现在的手腕,苏明明是半分不敢低估的。
谁知萧青阳却是凉嗖嗖的笑了声:“他倒想,恐怕没有这机会了。”
明明闻言就是一怔:“为啥?”
“自然就是泥观音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萧青阳寒声道。
明明一听萧青阳说这话的意思,便猜到料来是萧青阳对端木阑下手了!这回的事儿端木阑手腕太低劣,并且狠戳萧青阳最忌讳的死穴,萧青阳对端木阑下手那是必定的。
就是苏明明想不到的是,居然这样快就可以让端木阑遭殃?
明明睁圆了眼说:“这事你不是昨日才知道么?咋今日端木阑就遭殃了?”
她如今发现,她对她夫君的能耐了解的还是太少了下。
萧青阳倒非常淡然的吃了口茶,说:“你可还觉的阮玉嫱听信你的片面之词,便对端木阑动用皇上派遣的锦卫力量的事儿?”
明明轻轻一怔:“自然知道,这阮玉嫱有啥用?”
“端木阑在越州遭受了锦卫的攻击,你可以说是阮玉嫱做的蠢事儿,但也可以说是端木阑确实有了下心眼,被阮玉嫱觉察,而且动用了锦卫的力量,可无奈究竟斗不过端木阑,事儿被端木阑给强制压下了,至于端木阑究竟干了啥对不起皇上的事儿,我们不知道,皇上也不知道,可以皇上的疑心,如果这故事传到皇上的耳中,此刻恐怕龙颜大怒。”
明明闻言眼睛便跟着一亮,随之不免有一些担忧地说:“但端木阑手腕也高明,他将阮玉嫱掌握的死死的,如果阮玉嫱出面替端木阑开脱……”
萧青阳凉凉地说:“万一阮玉嫱已然悄无声息的死于端木阑的手中了呢?皇上还会信端木阑半个字么?”
明明猛然一愣:“阮玉嫱死了?”
萧青阳淡声说:“我叫人去查了,阮玉嫱打从被端木阑从越州带回去后,便处于幽禁状态,端木阑叫人把她控制起来了,但阮玉嫱在越州做的蠢事儿,端木阑却并没向皇上透露半个字。”
明明双睛微咪:“他暂且还不想失去阮玉嫱这愚蠢的棋子当保护伞。”
“如果把这事告知圣上,圣上龙颜大怒之时,必定会觉的阮玉嫱完全不可重用,把阮玉嫱变成一个废棋,对阮玉嫱来讲是倒霉了,可对端木阑来讲又何曾不是?皇上不会安心手上握有大权的端木阑脱离他的控制,因此必定会另外安排棋子嫁给端木阑,到时来的是谁未必,但必定是比阮玉嫱精明的女人,端木阑怕不好对付。”
阮玉嫱好控制,如今端木阑等同于捏着阮玉嫱的命,只需阮玉嫱在皇上那里不表露异样,便可以保住一条命苟延残喘,端木阑如今拿捏着阮玉嫱,上可蒙蔽圣上,下可轻松应对阮玉嫱,完全没给自个自找麻烦的必要。
因此他如今保住阮玉嫱的命,也不奇怪。
但他历来谨慎,并且这回越州的事儿对阮玉嫱料来也是忍无可忍,因此将阮玉嫱黯中幽禁起来,不仅仅算是报复,并且也是一种更好的控制。
明明沉思着说:“因此如今阮玉嫱被端木阑幽禁着……”
随之才说:“你要杀死她,嫁祸端木阑?”
萧青阳声音凉薄的很:“确实须要让阮玉嫱死在端木阑的手上,起码要让皇上相信,阮玉嫱是死在端木阑的手上的,实际上如今就是一个很好的时机,她如今被端木阑幽禁,要是忽然死在了端木阑幽禁她的房屋中,那必定就是端木阑要来承担这责任,皇上知道了阮玉嫱死在端木阑的手上,必定彻查,这时候,只需黯中放出消息,叫皇上知道端木阑在越州被锦卫攻击的事儿,这场杀人灭口的戏码即使成了。”
说起杀死阮玉嫱,萧青阳的眼眸中没半分起伏,死人这种东西对他来讲太常见,涉及朝堂纷争的事儿中,一条人命算的了啥?说究竟都是上位者掌里的一粒小小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