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会被朝堂当作反贼缉拿,一经输了,乃至就是立马名正言顺的处死。
但如果这门亲事选择接受,这般一根刺,苏明明怎可以忍耐的了?
萧青阳定定地说:“我不会叫这事发生的,皇上派来传旨的宦官还在道上,御旨还没明确传达,这事还没定论。”
萧青阳就怕她混思乱想。
明明抿唇:“但端木阑既然打的算盘就是想将你逼到那一个绝道上去,恐怕轻巧也不会叫你把这门亲事给作罢的。”
萧青阳冷笑:“他不乐意,也要瞧瞧我愿不乐意!”
明明看了眼懵懂的乖宝儿,究竟也不想在她跟前说太多,就说:“恩,这事你先看着办吧。”
萧青阳看了眼乖宝儿:“你先陪着乖宝儿,我先去了,别乱想的。”
“恩。”虽然应下是为叫他宽心,但明明咋会轻巧安心的下?
她历来最小气最容不的沙子的人,即使仅是个叫他假装应付的把那个女人收进门来,她也是做不到的。
明明神光微垂,心中想到端木阑当时和她说的话,问她后悔么?她说不后悔。
因此他今天之举,就是为向她证明,她肯定会后悔么?
明明冷冷的扯了扯唇,神光冷意乍现。
端木阑你不免太小看了我!
他确实很了解她,知道她对爱情和婚姻的忠贞要求有多高,知道她心中眼中都容不的半儿分沙子,因此这一招对别的女人也许不算啥,但对她来讲确实是戳中了要害。
但时过境迁,他貌似也忘了点,她这一生最讨厌的,就是受人摆弄!
他凭啥觉的,她苏明明是一个软弱到可以乖乖等待命运缉搞的人?她从来都不相信命,她只相信控制命运!
……
萧青阳从屋中出,神光便猛然阴森下,全身的寒意都几近漫延开来,追云守在门外,此次长安的密探前来通报的事儿,追云已然知道了,正是因为知道了,因此才愈发的心惊胆战。
心中更加叫苦不迭,前脚才送走了端木阑,好赖算是稳住了咱们家主人的爆性格,后脚又来一个大麻烦,这卑职们的日子真没有一日好过的!
“主人。”追云垂着头,抱拳道。
看似沉稳,实际上脑门已然在冒汗了。
萧青阳声音冰凉入骨:“端木阑在朝中一半儿的势力是否已然被拔除?”
追云赶忙说:“已然拔除了,长安司马家乘着端木阑前往越州仨月的时间,照着主人给的情报,把他的心腹拔除了一半儿,如今京师中他一堆烂摊儿,想恢复元气没个3年五载都难了。”
萧青阳声音又阴冷了三分:“我看他还上窜下跳的蹦跶的厉害,看起来这点元气对他来讲也不算啥。”
追云听着这声响便觉的一阵头皮发麻,全身都貌似颤抖了下子,吞了吞口水,才勉强地说:“那主人的意思是……”
追云心中都清楚,端木阑在越州没捞到半儿分好处不说,停留越州的时间还被萧青阳摆了一道,被拔除了一半儿的心腹,这哪儿不叫没有损失?那实在损失惨重!
只怕也恰恰是因为这样损失惨重,因此端木阑才气急败坏的用这样一招下作的招数来报复萧青阳。
而此刻萧青阳不可能不知道端木阑是啥心眼,却还说他大约是因为没有啥损失才这样,估计着的就是要凶狠的将端木阑往死里整了。
追云看着自家主人阴测测的面色,只知道这回端木阑真的将主人惹狠了,非常有可能……要真的对端木阑下狠手了。
虽说在追云看起来,一下拔除他一半儿的心腹力量就已算是狠手了……
萧青阳凉凉地说:“阮玉嫱如今随着端木阑回京了?”
追云轻轻一怔,貌似有一些不明白萧青阳的意思,好好的提那个女人做啥?
“听闻是让端木阑直接押送回京的。”追云道。
萧青阳冷冷的扯了扯唇,却分毫不像是笑,反倒叫人觉的毛骨悚然:“给我查清楚她如今的状况。”
“是。”
萧青阳随之说:“还有,越州司马家和端木阑间的关系,给我黯中细细的查,事无巨细我全部要知道,明天一早我要结果。”
追云哪儿还敢有半儿分怠慢?忙不迭的应下:“是!”
心中黯黯道:这回端木阑,恐怕要倒大霉了!
……
明明打从得知了皇上要御赐大婚的消息,就一直心神不宁的,连哄乖宝儿都没有了多少心眼,乖宝儿却非常乖巧,知道母亲心中有事儿,就也不闹,安安静静地在边上戳着果盘中的果子吃。
乖宝儿很能吃,小小的娃儿不知多大的胃,还不挑食,啥都爱吃,一吃就停不下,如果想哄她,真的太简单,只需端一碟子香甜点心乃至一个香喷喷的包子,本来哭的委憋屈屈的小脸立即能眼放光。
只是明明也担忧她吃太多了长太胖,女孩儿家家小时候不觉的啥,长大了爱美了看着自个一身的肉肯定难受,因此也尽力不给她吃太多,平常要吃零嘴儿啥的,也多给她果子之类的。
一个大柰果儿,她能安安静静的啃半儿时辰。
光子冲进石亭来:“二姐!有同窗叫我去办诗会,要不我带乖宝儿出去玩吧。”
乖宝儿最爱热闹,也不认生,因此光子一贯有这种活动都会想着带这小妮子出去凑热闹去。
谁知光子一进这亭子,便感受到氛围不对,莹儿轻轻正色摇了下头,貌似在示意光子,明明心情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