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青莲眼圈通红,受尽欺辱的模样,忿然地说:“苏明明!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我全都选择离开,我全都选择逃跑,此后你高枕无忧不必担忧你我抢你的主母之位,抢你的爱宠,你为什么还是对我这么不依不饶?你就这样毒么?”
苏明明却是凉凉的扯了扯唇,屈身来,凉凉地看着她说:“真不愿放过人是谁?你不必跟我装疯卖傻,我没你想的那样蠢,你真觉得我会信了你那一套白莲花的作态?朝堂的人这么卖力的帮你逃跑,这后边没啥利益关系,你觉的我会信?”
司马青莲闻言,刚才红起来的眼睛忽然一闪,貌似藏住了一缕惊慌,却还是咬着牙说:“我不知道你在说啥!”
“你顶好给我老实交待,你逃走之后想做啥,朝堂还有啥任务交待给你,你却没跟我说的,否则的话……”苏明明冷笑:“依旧是从来的老规矩。”
司马青莲全身抖地跟筛子一样:“苏明明,你欺人太甚!”
“我历来这样,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你不要忘了,如今你在我的手上,还想玩啥花样?”
司马青莲眼眸中闪过一缕狠色,直接从袖中拔出一把短刀,就冲着苏明明的胸口插去,苏明明却非常灵敏的躲过,顺就一脚把她踢在地上,司马青莲直接一口血都吐出。
“敬酒不吃吃罚酒!”苏明明厉喝一声,就要去抓司马青莲,谁知一支箭破空,苏明明立马拔出了腰际的佩刀把羽箭扫开。
原来是刚才那一队客商中的人,有人追上。
苏明明正想着先收拾了这几个蠢货再收拾司马青莲,谁知司马青莲忽然冲着山坡下边兴奋的大叫起:“临淄王妃娘娘在这儿!”
苏明明往山坡下扫了眼,柳眉微皱,是蓝眼匈奴的残军败把。
朝堂的部队此刻在银铃峰的南山,离这儿大约还有二三里地的模样,苏明明本来是半分不担忧此刻司马青莲可以跟朝堂的部队接上头的,但她忽视了点,蓝眼匈奴的那一些残兵败把恰在往银铃峰的南山撤退,谁知此刻刚好就经过了这儿。
此话一出,山坡下边立马燥动起,乃至有人骂说:“临淄王妃娘娘?就是那杀了我们主将的人?杀死她!”
说着,就貌似想冲上来,但有理性的蓝眼匈奴军却还是在安抚情绪,到底他们已然是残兵败把,如今也占不到啥便宜的,特别那女人的能耐,他们又不是没有见识?
遂他们便在山坡下边争执僵持下。
苏明明要去抓司马青莲,司马青莲却已然站到了那山坡的边缘处,只需轻缓一跃就可以跳下去。
司马青莲忽然哈哈大笑起,再没之前那种沉静端庄的模样,全然像一个女疯子一样,张牙舞爪的冲着苏明明扭曲的笑着:“苏明明,你抓不到我了,你如果有胆量,便跟着我一块跳好了!”
小柴禾带人冲上,把维护司马青莲的那一些客商中的人尽数杀了干净,守在了苏明明地跟前,冷眼看着司马青莲。
苏明明此刻却是淡然了好多,看着司马青莲的目光都染着平静:“下边是蓝眼匈奴军,不是朝堂的部队,蓝眼匈奴军刚才被大周的部队打的惨败,还死了主将,如今但凡遇见一个大周人,必定都会残爆的进行报复,你顶好一想清楚,你跳下去的后果是啥。”
司马青莲的面色变了一变,却还是凶狠的咬着牙说:“你不要想吓唬我!蓝眼匈奴军和朝堂的部队是联盟的,朝堂肯定会保住我,不会叫我受到伤害!他们可舍不的我出事!蓝眼匈奴军自然也不敢拿我咋样。”
苏明明神光微咪,心中却是在用心的揣摩司马青莲的这通话的意思了,看起来司马青莲自个也清楚,朝堂在她的身上还有很大的利益。
否则她不会这样自信。
司马青莲看着苏明明缄默了,心里的快感漫延开来,面上的笑意更扭曲了三分,哈哈大笑着说:“苏明明,你等看吧,今天一过,往后再见,必定是另外一通景象,你觉得你今天赢了么?实际上你今天赢的所有,往后都把是我的!你今天争取的所有,全都是为我争取的!你怕是不知道,我实际上比谁也全都期盼你今天这一仗能打赢,因为你赢的的所有,最终都会是我的!”
司马青莲讲话已然语无伦次了,不知是真的疯了,还是极度的兴奋所致。
苏明明双睛微咪:“是你的?”
司马青莲挑了下眉:“自然!因此我才乐意把那一些情报透露给你,跟你说朝堂要对越州进攻的时间,跟你说朝堂和蓝眼匈奴军要联盟,我从内心深处里盼望着你可以赢呢,否则,我的重要性怕是凸显不出。”
司马青莲说着,就嗤笑:“等看好了,苏明明,当时你施加在我身上的屈辱,来日我必定双倍奉还!乃至叫你的女儿来偿还!等我们再见,你必定只可以乖乖的跪在我的脚底下向我告饶!越州的女主人,只会是我!”
说完,就回身纵身一跃,挑下。
苏明明神光一闪,心中还被司马青莲之前的话说的满心怀疑,看着司马青莲跳下去的影子,却没来的及去阻拦。
小柴禾冲到那山坡的边缘向下看,果真司马青莲直接跳下,摔在了蓝眼匈奴军的队伍中。
“王妃娘娘是否追上去?”小柴禾立马道。
苏明明看着下边的混乱,却还是摇了下头:“不必,她跳下去,没好水果吃的。”
小柴禾抿唇,心中自然也明白苏明明的意思。
无论司马青莲和朝堂间的谋划和利益联盟是啥,司马青莲此刻进入的都是蓝眼匈奴军这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