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况怎样?”
曾元帅兴奋地说:“蓝眼匈奴军已然有了颓势,大约不久就会退兵。”
苏明明点了下头,还没来的及讲话,就忽然听见一个兵卒仓促从城楼下跑上,跪地抱拳说:“王妃娘娘,有王府婢女求见,说是急事。”
苏明明脸色一变,厉声说:“传!”
莹儿一路小跑,神情心急地说:“王妃娘娘不好了,司马青莲逃了!”
苏明明双睛微咪:“逃了?她一人,可以逃的出去?”
“婢女揣测大约是有人接应的,这越州忽然起了战乱,府宅中隐卫和婢女们的重心都在保护小翁主和光子少爷上边,万万想不到,这一时的疏忽居然让司马青莲钻了空子,她逃,可以逃到哪里去?她逃出去又有啥用?”莹儿神情心急,实际上心中也是怀疑不定的。
苏明明也觉的古怪,但她倒没有啥闲工夫去管司马青莲逃出去可不可以在这乱世里活的了,也没有工夫去揣测司马青莲为啥觉的逃出去会比待在王府宅中安全。
她如今真正觉的怀疑的,那就是后边帮助司马青莲的人是谁?他的目的又是啥?
现在在这种状况下,还可以冒着极大的风险乘乱把司马青莲从临淄王府带走的人,那必定是因为司马青莲身上还有某种利益,这利益应该还不小,否则不会叫人冒着这样大的风险来。
但苏明明百思不的其解的是,司马青莲如今这种境地,究竟还有啥利用价值?
这回司马青莲后边的人又是谁?朝堂么?
想到这儿,苏明明的神光便轻轻一凝,心中不自觉的便敲了个警钟,如果真是朝堂,那司马青莲身上料来还藏着秘密没有被挖干净!
苏明明骂了声:“该死!”
究竟还是大意!
“立马派遣人去给我搜!刚才逃出去料来还没能逃出越州,封锁越州全城抓捕,挖地三尺也要将她给我找出来!”苏明明厉喝一声。
“是!”
苏明明神光落到城楼下的战场上,如今蓝眼匈奴军果真已然支撑不住开始撤退了。
“蓝眼匈奴军开始撤退,是否追上去杀之殆尽?”一个兵士道。
苏明明摇了下头:“不必,真才要对付越州的并非这些蓝眼匈奴军,杀光了他们没有啥好处,反倒和蓝眼匈奴结了仇,对以后不利,今天放他们一马,算是给蓝眼匈奴一人情了。”
苏明明心中明白,现在事儿已然到了这地步,朝堂和越州已然撕破了脸,而现在虽然打了个胜仗,守住了越州,往后胜过朝堂的可能性也大了好多,可蓝眼匈奴到底是外族,今天对蓝眼匈奴军赶尽杀绝,也许会给朝堂一个威慑,叫越州军的底气更足一些,但对以后开看,却并非是个好事。
到底因为这事和蓝眼匈奴彻底结仇,那萧青阳以后要对付的便不仅仅是朝堂,还有蓝眼匈奴了,这回萧青阳前往梅州,实际上真正的目的也恰恰是笼络蓝眼匈奴,乃至破灭朝堂和蓝眼匈奴间的盟约,苏明明心中清楚萧青阳地想法,自然不可以大乱他的谋划。
“是!”
苏明明抿唇瞧了瞧这蓝眼匈奴军撤退的方向,问说:“他们是往哪撤?”
“不出意外,应是要往银铃峰那一带撤离。”
苏明明点了下头,一想也是,朝堂的部队便在银铃峰的南山一带,因为苏明明先下手为强已然把朝堂的部队给拖在了银铃峰压根不可以接近越州半步,如今蓝眼匈奴军大败,自是要去找朝堂的部队汇合,叫朝堂的人替他们保驾护航,才能求的安稳周身而退。
苏明明思及此地,脑筋中的一个心思一闪而过,神光都跟着一闪:“银铃峰。”
莹儿看着苏明明这样子,也是满头雾水,怔了怔才说:“王妃娘娘咋了?”
苏明明冷笑:“如果这回帮助司马青莲逃走的人是朝堂的人,这回逃走的路线自然也是从银铃峰走!”
曾元帅闻言就是一怔,旋即说:“银铃峰本就地处越州交界线,前山在越州境内,南山则在境外,朝堂的部队这回原定谋划也是想着从银铃峰的南山攻入越州境内的,如今朝堂已然大败,银铃峰的守卫比之这里城楼肯定没有那样森严,敌兵想从银铃峰南山闯入来没有办法,但从银铃峰溜出去一俩人,却并不太难,特别是有内应的状况下。”
苏明明神光一冷,直接大步往城楼下去:“备马前往银铃峰!”
司马青莲惟一的退路,就是银铃峰!
当时劝你不要淌这趟浑水时,你不听,现在既然淌进来了,还想逃?作梦!
早有兵卒给苏明明预备好了马匹,苏明明翻身上马,就策马而去,背后还跟着一堆的侍打兵卒策马紧随着。
小柴禾刚才处理好伤口,就见苏明明的骏马从他跟前一闪而过,一看那紧急的模样只知道又是出了啥事儿,立马抢过满头马便追上。
……
银铃峰。
这座山实际上很荒芜,虽然它地势险要又关键,但因为在越州边疆上,历来是人烟罕至,满山里杂草丛生,更加没所谓景致可言。
苏明明骑马赶到山脚底下,就带人快速上山去,一回头便看见默默跟在她背后的小柴禾,睁圆了眼说:“你来干啥?”
小柴禾说:“王妃娘娘来了,我自然就跟着来了。”
苏明明看了眼他胳膊上刚才包的伤口,皱了皱眉,却究竟没有说啥了,她知道这孩儿性子有多倔,既然他全都跟过来了,难道还可以指着他自个乖巧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