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柳眉微皱:“那你计划退隐了去哪里?”
“我这多年攒下来好多积蓄,在青绵山买个别庄,暂且也没有想好去哪中,便在那里住着吧,我如现年龄也大了,如今不退,再过几年也是要退的,与其等几年后,给人逐渐淡忘嫌了再退下,还不如乘着如今风头正劲时,起码叫他们全都记的我顶好的面孔,往后也可以多念想我三分。”夕颜叹气。
明明拉住了夕颜的手:“你如果真要退隐,我也不拦着你,就是你可想好了?”
红香楼中的日子,就是众星捧月,这样子的光芒,有的人一旦失去,只怕会不适应的。
“我想好了,主家,这多年你对我的恩情我全都记着呢,往后如果有啥地方须要我的,我定不推辞。”夕颜定定道。
“你不要这般说,我给你的恩,这多年你全都替我还了,你从不欠我啥,就是……”明明犹疑了会,才说:“你可知道皇长子这多年未娶?”
夕颜笑着摇了下头:“他是一个执拗的人,有一些事总想不通,过些年他会想明白。”
“也好。”明明倒没劝啥。
夕颜对皇长子并没啥特别的情谊,明明看在眼中,反倒是觉的宽慰的,到底如果真的和他沾染上关系,恐怕以后的路,夕颜会变的很难走。
送走了夕颜,明明才想起之前托萧青阳问皇长子的事儿,不知道如今有音信了没,就专门去了一趟书房。
萧青阳便把那封信送到她手上:“这信也是前几天才被送来的,我本来想再晚些天给你。”
“为啥?”明明古怪的道。
萧青阳轻哼:“这信看不看还不都是个结果?与其叫你亲手将亲送到司马家那里,得罪人,还不如让司马家那里自个心灰意冷。”
实际上照着萧青阳的意思,这信便可以直接烧了,到时司马家问起来就说皇长子那里连萧青阳的脸面都不卖,这破事能不管就不管。
明明轻看了他一眼:“你拆开看了么?”
“没。”萧青阳淡声说:“我看这干啥?”
他还真不感兴趣。
明明便索性的拆开了信封,虽然知道肯定逃不开一个结果,但总要瞧瞧吧。
明明虽然大致也猜的到这皇长子给的回复是啥,但究竟还是要自个亲自瞧瞧才好。
谁知这一看,面色就是一变。
萧青阳看着她这大惊小怪的模样,扯了扯唇:“咋了?看你这面色难看的,该不会是大皇子直接写信来退亲的吧?”
明明看他一眼:“臭嘴!”
萧青阳无辜的一摸鼻子:“真说中了?”
正说着,一个家奴仓促进来讲:“王妃,司马家二太太来了,求见王妃。”
明明脸色僵直地说:“知道了。”
萧青阳捏了下她的手心:“不想去就别见,也不是啥好事儿,何苦非要叫你来当这罪人?”
他就说这忙不应该帮吧,如今可好,巴巴的问了遍没有问出结果来,谁知还将这退婚书给催来了,帮忙不成还成了罪人,没有准她的遭人恨。
明明搓了搓脑门,她也不想帮的啊!
但这司马二太太第一次找她张口,平常交情也全都还不错,这拒绝的话她彼时咋说的出口?
就是苏明明如今看着这封退婚书,真的觉的像烫手山芋一样。
一咬牙,究竟还是捏着信出去了:“罪人便罪人吧。”
说着,就直接拎着裙裾快速出去了。
萧青阳勾唇一笑,倒貌似像是预料中一样,也没有多少啥,直接坐下来继续处理公文。
这些事儿在苏明明看起来很头痛,但在萧青阳看起来却是简单,司马家二房亦或三房在他的眼中没有啥区别,真开罪了就开罪了好了,左右都是揭不起风浪的主儿,有啥区别?
真是明明究竟还是顾念一点情面的,好赖她跟司马二太太还是老相识了,这司马二太太第一次求她,便换来这样个催命符一样的结果。
明明进入花厅时,司马二太太和司马青莲都在等。
一见她便立即站起身来致礼。
明明把司马夫人给抚起:“不必多礼了。”
司马夫人才说:“不知王妃这儿……可有回信了?”
明明拽了拽嘴角,恐怕不知道自个笑的多难看。
究竟还是点了下头:“确实是有回信了。”
司马夫人一枚心提到了嗓门眼,看着这苏明明的面色只知道,8成是没有啥好消息的,心中又是控制不住的暗然,酝酿了许久,才说:“那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