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回过头:“这样快便去找你告状?她来找我了,我扇她一耳光,教训了下,来找我报仇?”
“我来找你做啥你心中清楚,阮玉嫱这种人你觉得我会放到眼中么?”
“我不管你将谁放到眼中,我期盼你如今顶好搞清楚一点,这人决对不会跟我有关系,端木阑,走到今日这一步我也知道我做错了些事儿,但我这人历来自私,有一些事儿真的顾及不到,也懒的顾及,现在你我站对立面,我们也没啥资格怪罪任什么人,既然已然到了这一步,便还是别总活在过去了,今天的你已然不是过去的你,想再多有啥用?”
明明凉凉地说着,砸在他的耳中,貌似都要把他给击垮。
端木阑嘲讽的笑着:“对呀,你历来自私,自不会考虑我。”
但他宁肯她是自私,宁肯她是真的自私。
但独独,这句话他连自个全都骗不去,她不自私,就是真的只将他一人扔下了罢了。
苏明明说:“你这些天在越州游山玩水的,别觉得我不知道你打啥算盘,我且跟你说,不管你心中打算的啥,你顶好想清楚后果,如果真有哪天惹到了我,我不会念旧情的。”
端木阑凉凉的扯了扯唇:“是吗?等到了那一天,我也许会念旧情的。”
“我不会给你赢的机会的,因此我不须要你的旧情。”明明果断地看着他,定定的道。
端木阑袖里的手猛然紧握,站那儿影子都僵直了三分。
明明却已然不再多说,直接回身便上了舆车。
司琴和莹儿对看眼,也赶忙跟着上了舆车,赶车夫一扬鞭子,舆车就已绝尘而去。
端木阑看着舆车离去的方向,嘴角牵涉一缕阴森的笑,低低地说:“是么?谁胜谁败,如今谁又能知道呢?当时萧青阳强横的把你抢走时,你不也没怪他?如今如果我赢了,最终你还不是一样该站我的身旁?”
端木阑喃喃地说着,面试行的神情又冷了三分,一对清冷的眼眸中多了三分嗜血的味。
他走到今天,全都是叫他们逼的,被她的决绝逼的,被萧青阳的强权逼的,他放弃自个心中的梦,拿起刀,进入这沾满了血水和丑恶的权谋朝局中,他娶阮玉嫱,他在皇上面前小心谨慎,在纷杂的朝局中处心积虑,他付出了这样多,熬了6年,才终究换来了一回站她跟前的机会,站萧青阳地跟前的机会。
6年前萧青阳用强权教会了他一课,权势这种东西虽说丑陋,藏着无数的肮脏,但却可以的到一切,包含她。
6年前她是他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最后却成了萧青阳的王妃。
6年后的他如果赢了萧青阳,把这男人置于死地,最后她也终究只可以回到他身旁。
这一段他曾经输了一无所有的感情,在他看起来仅是他输在了权势地跟前,现在他终究拥有了平等对抗萧青阳的实力,他怎能放过机会?必定要要萧青阳死无葬身之地!必定要把她抢回来!
至于她乐意与否,如今还有啥关系?
她今天这通话就已算是撕破脸,她说他们间再无旧情可念,可凭啥一切都是她说了下?
“如今是不是回府?”蓝云站一边好一会儿工夫,才终究控制不住悻悻的张口了。
端木阑凉凉的拽了拽嘴角:“回府!”
明明从离开考院儿后,心中便忽然开始觉的不踏实。
端木阑来越州这样久了,一直都没任何的响动,沉寂到几近让苏明明都要觉得他真没威胁性了。
苏明明自然不会觉得他一直在安安静静的游山玩水,在这期间他必定是想方设法的黯查萧青阳的藏兵的证据,可这样多天都没响动,表明一直查的不顺利。
到底萧青阳真正的“藏兵”之地,恐怕是端木阑这一生都没想到的地方。
但他此刻忽然间出现了,看着这挑衅的模样,倒像是还有三分胸有成竹一样,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胸有成竹,起码都表明了点,他如今怕是有打算了。
明明想到这儿,脸色就是轻轻一沉。
莹儿试探着问说:“太太是觉的端木大人忽然出现于这儿,有些问题?”
明明摇了下头:“但愿是我多疑了。”
“太太这样想也是应该,端木大人留在越州的目的就是对付王爷,这一击,是早晚要来的,如今端木大人但凡有一丁点的可疑,全都不可以轻巧放过。”
“这事我也是这样想的,但端木阑这些天的行踪几近诸人全都知,也确实没啥过分的举动出,如今我即使想提防他,也恐怕无从下手。”明明沉声道。
这事确实棘手,端木阑料来也是知道自个必定不会露出啥破绽来,才敢恣意妄为的直接来她地跟前挑衅。
如今即使苏明明怀疑了又怎样?端木阑如今啥破绽都没露出,打从来了越州几近一路游山玩水,高调异常,她还真没有发现啥异常的状况来,如今说究竟也只可以怀疑罢了,想防范都不知应该从何防起。
明明思索了许久,也没可以理出个头绪来,究竟也只可以搓了搓脑门:“罢了,这事等回去再说吧,先去挽挽阁吧。”
“是。”莹儿应声道。
舆车慢慢的向着挽挽阁行驶去。
停在了挽挽阁的大门边,明明便由着莹儿和司琴抚着下了舆车,款款入内。
挽挽阁的家奴一见明明来了,就忙不迭的把人迎进来:“萧太太来了?快点里边请,这回是来看首饰还是衣裙啊?”
明明淡声说:“瞧瞧首饰吧。”
说着,就直接往2楼去。
家奴赶忙说:“的嘞,小的这便先去给太太你预备雅阁。”说完就要一溜烟地跑到钱跟前。
明明却忽然说:“你们掌柜的呢?”
这家奴笑说:“我们掌柜的如今恰在见客,稍后就来,萧太太先去雅阁稍等。”
“哪个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