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不出门便而已,心中却还是咋都觉的放不下心,一整日的工夫都是魂不守舍。
“王妃娘娘,茶要凉了,婢女给换杯吧。”莹儿在边上低声提醒。
明明才恍惚的缓过神来,垂头瞧了瞧自个手上捧着许久没喝一口的茶,淡然的把茶盏放置在了手边的桌上,摇了下头:“不必了。”
莹儿说:“王妃娘娘不要太担忧了,殿下并非鲁莽的人,端木大人不一定是殿下的对手,再者端木大人的打算,时迄今天已然算是司马昭之心,殿下当心防备,不会有事。”
明明轻叹气:“但愿吧。”
就是心中虽说这样想着宽慰自个,可这担忧咋能压的住?
司琴进来讲:“王妃娘娘,司马二太太来了。”
明明点了下头:“请进来吧。”
“是。”
司马二太太被司琴领着进来,给明明恭敬的致礼。
明明便笑着叫她落座:“咋今天的空过来?”
司马夫人一笑:“来庆阳镇办点事儿,顺带就来拜会一下王妃娘娘了。”
明明轻轻讶异地说:“司马夫人来庆阳镇办啥事儿?”
司马夫人霎时有一些不好意思一样:“还可以有啥事儿?自然还是青莲的亲事了。”
明明心中一下明白了。
司马夫人轻叹:“皇长子的那门亲事儿,是青莲没有福分,这亲事一拖就是5年,现在皇长子一封退婚书来,倒也叫我心中跟着舒口气,我之前向知道,这门亲8成是没有盼头的,如今退了婚,青莲年龄也大了,再耽搁不起了,只可以尽快找个夫家,因此我才来了庆阳镇一趟。”
如今越州不比5年前,无论是经济中心还是政治中心,几近都是庆阳镇为主,省城反倒有一些徒有虚名了。
因此越州好多高门世家也全都搬迁到了庆阳镇上,司马夫人想给司马青莲物色一个好夫婿,自然还是要来庆阳镇找一下看。
明明浅笑着说:“司马夫人如果有啥要帮忙的,可说无妨。”
“这哪有啥要帮忙的?上回王妃娘娘可以帮我传信就已是帮大忙了。”
“我就是怕这庆阳镇的大户,也许司马夫人全都还不大熟稔,反倒漏掉了好多好人家,再者说,我如果帮忙牵线,这门亲也可以多三分脸面。”明明笑着说。
司马夫人闻言就是受宠若惊,赶忙起身说:“多谢王妃娘娘。”
如果之前,这司马家嫡女要出嫁,哪儿还须要添啥脸面?一句话放出去,满越州的好人家全都要找上门,将那司马家的门槛都给踩烂了去。
但如今,越州司马家逐渐没落了不说,司马青莲如今还因为皇长子的那一纸姻约成笑话,给人退婚,声誉都毁了一半,并且如今20岁的年华,已然错过了顶好的时间了。
如今要嫁个体面的好人家,如果能有苏明明出面帮忙牵线增加三分体面,对司马青莲和司马夫人而言,无疑是顶大的体面了。
明明笑说:“司马夫人可先别忙着谢我,我还有一事想问一下司马夫人。”
司马夫人赶忙说:“啥事儿,王妃娘娘尽管说。”
“不知贵府六娘子,可否有婚配了?”
司马夫人一怔,一时有一些不明白苏明明咋忽然会问起一个低调庶女,却还是说:“尚未,她如现年芳14,也是时候考虑了,因此我想着等青莲的亲事定下了,便给她看看人家……”
司马夫人顿了下,才说:“但是王妃娘娘有啥好人家给她相看?”
明明一笑:“有是有,说出来也不怕司马夫人笑话,我是想着给我拿不成才的弟弟找个老婆呢。”
司马夫人猛然愣了一愣,明显呆了:“是,是贵府的那个……”
苏光?
如今满越州的高门世家都看着苏光的亲事儿,她本来也肖想过,但无奈司马青莲的年龄太大了下,司马家其它的女儿又都是庶出必定是不匹配的,才作罢没有敢想,却想不到,这等好事居然直接砸在他家的头上了,还真只需给庶女?
这可是王妃娘娘的弟弟!
明明笑说:“如果司马夫人觉的合适,这门亲不妨考虑瞧瞧。”
她哪儿有啥不合适的?这门亲咋看都是高攀了!
以苏光如今的身份,配越州任何一家高门世家的嫡千金都不为过,苏明明居然就要她家的一个小小庶女,这是他们司马家祖上积德了吧!
“这事自是好,就是……”司马夫人控制不住问说:“王妃娘娘怎的便独独看上了我们家的六娘子?这六娘子,恩,就是一个庶出。”
司马夫人生怕明明搞错了,倒很实诚的把这事说清楚先。
明明却是笑说:“没有啥错不错的,是光子看上的,左右他跟我说了,我也便唯有腆着脸来给司马夫人提了。”
司马夫人惊异地说:“就因为那个苏少爷喜欢?”
“他是我们家最小的弟,打小也吃过苦头,因此我如今才是真是将他惯的没有边了,就算亲事儿,也舍不的他勉强半点,”明明笑着摇了下头:“随他去吧。”
话虽这样说,口吻中却是没半分无奈亦或勉强,反倒有三分吾家有弟初长成的宽慰感,光子长大了,有了喜欢的娘子了,这咋不是好事儿?
司马夫人悻悻的一笑,不知为什么,忽然觉的自个有一些无地自容,却还是应下:“这亲事自是再好不过的,等我回去禀报我家老爷,择日再来给王妃娘娘回信。”
“好。”明明笑着点了下头:“那司马夫人回去的道上当心些,这连城来的难民现在都聚集在大闵岭一带,便在回省城的半道上,一路低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