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夫人却是不在乎的一笑:“没事儿,那一些难民如今都散了。”
明明闻言就是一怔:“散了?”
“是呀,今天上午我从省城来时,便发现已然散了,没有几人在那里了全都。”司马二太太明显没太将这事放心里,就把这事如实相告了。
明明面上一沉,神光都冷了三分:“那样大一批的难民,全都安置在大闵岭脚底下的一带,咋会忽然间说散就散了?”
并且这地方还是萧青阳选来专门安置难民的,就是为对难民进行更好的管束,省的有心生歹意的人乘机在越州惹是生非,如今司马二太太却来跟她说,那一些难民散了,没有人了!那人去哪里了?
明明只觉的自个心跳都快了,她早知道这事不简单,却无奈浮云遮眼,咋想也想不明白,如今却隐约有了真相的影子,叫她愈发的紧张不安。
风雨欲来之势,已然不可阻挡了!
司马二太太怔了怔,明显不知道这事的究竟有啥特别之处,足以让苏明明这历来好性格的人忽然间这样大动肝火,却也没空多想,只可以悻悻地说:“我也不知道,就是上午路过时才发现的,我看着他们仿佛都是各自散去的,也许……”
司马夫人顿了下:“左不过也便几个难民而已,何足为患?王妃娘娘不必担忧吧?”
明明脸色已然很难看了,却还是强自沉静地说:“罢了,这事确实也算不的啥,司马夫人不妨先回吧。”
司马夫人貌似看出了明明大约是有事要处理的,就点了下头,致礼拜别。
“司琴,送客。”明明沉声道。
“是。”
司琴前脚送着司马夫人出去,明明便立马叫了莹儿进来,脸色阴森地说:“派去大闵岭看着的人呢?为啥那里难民都散了这样大的响动却还要司马夫人一个路过的人来跟我说?”
莹儿闻言脸色也是一变,愣愣地说:“派去的人到如今还没回,也许是……已然被发现了。”
乃至扣下!
怪不得打从昨天晚上起,到如今,这大闵岭那一带的难民就半分消息也没了。
明明有一些恼火的搓了搓脑门:“这不成事的废柴!”
明明却也必须说,未必是派去的人太废柴了,而是端木阑太精明了!
这般精明的人物,派一样的人去咋可以保证事儿办的圆满?
却在此刻,司琴进来讲:“王妃娘娘,小柴禾来了。”
明明搓着脑门说:“叫他进来。”
昨天就是想着小柴禾才刚才考完试,明明不准他出去劳累,才叫莹儿指派一个机灵的家奴去看着大闵岭那儿的状况,谁曾想这随意找的人果真还是没小柴禾办事牢靠。
这多年他就没有办砸一个事儿,叫苏明明不知省了多少心。
小柴禾大步进来,抱拳说:“我听闻大闵岭那一带出问题了,王妃娘娘许我这便去细查一通吧。”
“这事也唯有你去了,如今那一些难民已然散了,咱们也没有办法再说啥,惟一要搞清楚的就是那一些难民都散哪里去了!这帮人必定还在越州,端木阑想方设法的把这帮人搞来越州,还没有达成目的咋甘心善罢甘休?务必给我把那一些难民地去处查个一清二楚!”明明沉声道。
“是。”
“心些。”明明道。
小柴禾拱了下手,就回身快速出去了。
“莹儿。”明明道。
“是。”
“派个人速速去知会一声殿下。”
明明觉的萧青阳未必不知道这事儿,到底这是越州的地盘,端木阑想做啥,自然不会逃的过萧青阳的眼。
但明明还是放不下心,总觉的这事还是要跟他说一声。
但既然知道瞒不过萧青阳,却独独拔除了她的眼线,是想瞒着她?这端木阑究竟是在打啥鬼算盘?
明明如今是越想越觉的不对劲,在屋中几近都有一些烦燥了,指腹敲击着桌面,声响也是越发急促,一张倾城的面孔已然覆上阴云。
明明沉思着想事儿,屋中的丫环们便都非常自觉的退下了,留下司琴和莹儿俩在屋中侍候的,也是把呼吸都放轻了好多。
便在这般压抑的时间中过了约莫半时辰,小柴禾便赶回来了。
“咋回事儿?”明明立马问。
小柴禾脸色微红,脑门还沾着点汗珠,明显一路快马加鞭,便没停过:“那一些难民貌似是往绛花山谷那一带去,因为是各自走的,路线都不同,因此几近很难发现他们的踪迹。”
明明脸色阴森地说:“绛花山谷?他们想做啥?”
小柴禾摇了下头:“暂且也不知道,但我的到消息,殿下已然知道这事儿,而且往绛花山谷赶去了,也许不会有事的。”
明明却是脸色复杂的摇了下头:“不对,不该。”
“王妃娘娘的意思是……”
明明寒声说:“端木阑谋划这样多,又在越州呆了这样多天了,不可能不知道萧青阳在越州的势力多深厚,也不可能觉的这些难民即使分散着走到绛花山谷,便肯定可以瞒过萧青阳的眼!当下这状况,谁明谁黯还不知道分晓呢!谁知道这回究竟是端木阑被我们抓住了尾巴,叫我们追到绛花山谷去的,还是端木阑刻意设计引诱我们去的?”
确切地说,是引诱萧青阳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