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端木阑独独拔除她的眼线,便表明他压根就不期盼她去那儿,只想萧青阳去。
明明如今越想越觉的心惊,她想的到的事儿,萧青阳不可能没想到,但他还是去了,萧青阳必定是想闯入虎穴,才可的虎子,可这后边的凶险,岂是轻巧能估量的?
小柴禾皱眉说:“但这事当下也确实没啥办法,王妃娘娘如果贸贸然去绛花山谷,万一端木阑真是设计了啥大圈套,王妃娘娘即使去了也是跟着一块自投罗网,得不偿失的。”
明明自然不会这样蠢,她这会儿工夫去了绛花山谷,如果真的端木阑设下了圈套等萧青阳,那去了也是拖后腿,当个累赘,她还没到为爱情冲昏脑子的地步。
明明脸色寒冽下,多了三分果断:“备马,我要去端木府趟。”
小柴禾一愣:“端木府?王妃娘娘去找端木大人不成?如今端木大人也该不在府宅中的。”
小柴禾一想到那个笑里藏刀的男人,便满心的警戒,他私心中是不期盼苏明明和他有任何的交集,那人满腹的算计,即使苏明明聪敏聪颖,也难免有失策时,万一被他钻了空子,岂非完了?
平常他巴不的避都避不及,如今她还要上门去找他,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明明冷笑:“我去找他做啥?你觉得我要去求他放过不成?我苏明明还没这样轻贱。”
小柴禾低着头一摸鼻子。
明明寒声说:“我要去找个更有用的人。”
小柴禾一怔,正想多问,明明就已大步出去。
司琴赶忙回房去拿披风,抱着要去追上苏明明的步伐,小柴禾从她手上接过了披风,就脚尖轻点,几个起落便赶上了已然到了府门边的苏明明。
家奴已然从府宅中牵了两匹快马。
明明很少骑马,她嫌骑马太颠簸,之前不会骑,后来学会了也仅是偶然兴趣来了才骑马出门踏青玩耍。
小柴禾赶在苏明明翻身上马之前把披风给披在了明明的肩上:“秋日的冷风最寒凉,王妃娘娘当心身体。”
明明点了下头,就翻身上马,一策鞭子便疾驰而去。
小柴禾也随即翻上了另外的满头马,快速跟上,他是放不下心苏明明一人出门的。
特别是苏明明这回事儿紧急,唯有骑马出门,司琴和莹儿又不会马术,她身旁没个照料的人咋都不可以安心的。
明明一路策马疾驰,走在前边,小柴禾紧随其后。
大街上一时又是人仰马翻,各自仓促避让,骂词就要出口,却在看见从自个儿地跟前一闪而过的骑马的美女时,瞬时愣住了。
她出门的匆忙,全都还没来的及换男装,亦或轻便的衣服,连面幂也没有戴,她一身花裙,倾城之貌还不等人细看,就已迅雷一样的从跟前闪过,只留下一抹余香。
便在诸人震惊之余,就看见她背后跟着的一个容貌俊朗的策马男孩,霎时又是一阵倒吸凉气的声响。
直至这两道人影彻底从人们地跟前消失,人群中才炸锅了一样的沸腾起。
“啧,刚才这美女是谁?长的可真是一幅倾城月貌,我看,比之红香楼的夕颜娘子也并不差!”
“刚才那女人能是红香楼的一个风尘女人能比的?你没有看见她盘的女人髻?还有身上的衣服的料子,我没有细看清楚,一看就是上好的,哪里是个小小伎院女人能比的了的?”
“这样说来,是哪家的贵妇?说来也是,如果不是养在深闺的贵妇,这等姿容,在咱们越州恐怕早已火了,就是可惜了这样美的人,居然已然出嫁了。”
“呸!你可惜啥?人家不出嫁,等800辈子也轮不到你!”
人群中就是一阵哄笑声。
忽然有人问起:“只是跟在她背后的那男孩又是谁?好好一个贵妇,不在家待着,跑出来策马狂奔,仿佛很心急的模样,总不可能是私奔吧?”
哄笑声响起:“如果和那个男孩私奔,我看倒也是值的,看看这样子,完全配的上啊。”
“呵,你咋知道人家夫君就肯定比那男孩长的差了?”
那人却是满脸的不屑:“你否则放眼瞧瞧,咱们整个越州,有钱的贵人老爷们哪个长的好的?谁配这等美女那全都是亵渎!”
“呀哈哈哈哈!说的也是!”
人群中的调笑声,明明听不到,也没兴趣去听,紧紧一炷香的工夫,她便策马赶到了端木府。
只是却没到大门边。
而是到围墙一侧的偏僻处,把骏马随处栓住。
小柴禾说:“太太不想走正门?”
一出门就是太太,小柴禾称呼转换的还是好快的。
明明端详了眼这围墙旁边的一棵永福,沉着的点了下头:“恩,从这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