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冷雁疑惑眨眼,柱子也找她?有什么事吗?
木叔按着她坐下,给她倒杯温水,笑道:“你开的那个方子,柱子泡了两晚上就觉得腿好多了,多亏了你,我看他这几日精神都不错。”
儿子重新振作起来,木叔当然高兴,眼角的细纹笑出几道。
原来是为了这事,沈冷雁笑着说:“都是应该的,木叔也帮了我,互帮互助吗?”
正说着呢,柱子从屋内出来,左腿比之前好很多,起码能稍微动一动了。
柱子一进来先跟他道谢,然后坐在她的对面。
“木叔都跟我说了,你能好起来木叔也高兴,他可担心你了。”
沈冷雁直白的话屋子里两个男人都不好意思低下头。
木叔跟儿子都是男人,性格含蓄,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心意,又没有个女人从中转圜,父子二人场面因为沟通不当吵架,这么多年过来了也都习惯了。
柱子不自然拳头抵住嘴咳嗽两下:“爹,你有事的话就先去干活,我有事跟雁丫头说。”
木叔紧张哦了声,局促退出屋子:“你们聊,我不打扰。”
沈冷雁觉得木叔有些怪异,但没细想,倒是好奇柱子跟她要说什么。
柱子放在膝盖的手攥紧又松开,反复几次深吸口气说:“雁丫头,兰草背地里种辣椒,还种了不少,这些种子我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的,她看不惯你,你还是小心点。”
沈冷雁诧异挑眉,问他:“你怎么知道她种辣椒?”
“我给他看过辣椒田,她种在后山,平时没人去哪里,她还是不放心,就让我看了几晚上。”
有了开头,柱子说到后面也就没多少心理压力了。
他起初没把辣椒放在心里,以为是兰草随意种的野菜,等到沈冷雁卖辣椒赚钱后才意识到不对。
沈冷雁愿意给他治腿,算是他半个救命恩人,可是兰草那里……他纠结了整整一夜,奈何受不住良心的煎熬,还是打算跟沈冷雁说清楚,当做是个提醒也好。
“总之你小心些,兰草种的很多。”
“那你知道她种的怎么样?”沈冷雁反问他。
辣椒前期需要大量的水,她去过后山,虽说植被茂密,但附近连个小水渠都没有,兰草怎么解决灌溉。
以兰草娇气又抠门的性子,不可能自己一桶桶水抬去或者找人来帮忙。
柱子也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尴尬如实回答:“我不知道,我每次都是晚上过去,看不清长得怎么样,密密麻麻一大片也看不出咋样。”
沈冷雁闻言,心放下一半,从柱子的描述中,兰草既没有给辣椒苗大量灌水,也没有留有空隙,这些对于辣椒来说都是致命伤,哪怕种出来了,也很难开花结果。
“等会儿能不能带我过去看看,我只看,别的什么也不干。”
沈冷雁的要求柱子很难拒绝,更何况她也不过分,只说看看而已。
“现在就过去吧,兰草这个时候不会去的,她嫌太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