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戍言是在后半夜清醒过来的,从重浮怀里起身,便感受到小腹处剧烈的疼痛,看着一室涟漪,许戍言脸颊通红,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羞愧。
想到前半夜的疯狂,许戍言穿好衣服,静静地看着软榻上熟睡的重浮,眉眼温柔了些许,一双手抚上他的面庞。
今夜过后,他们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她曾想过,要在这里寻一处宝地,觅一良人,相许终身。可一切来的太过顺利,似乎什么都没有做,还未计划着逃走,她便遇到了那良人。
重浮睫毛微颤,许戍言忙收回了手,想到刚才的疯狂,白皙的脸颊红的不行,低头在重浮额头轻啄了一口,急忙跑出了书房。
她有些害羞,发生了这样的事,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清醒过来的重浮。他会不会不承认,只认为那是酒后的放纵?
隐匿在大树后的黑影,早已将手掐得通红。严月儿从黑暗中走出来,眼里带着无限狠厉,盯着许戍言离开的背影。
许戍言推门进去的那一刻,她慌忙从窗户里跳了出来,在寒风里等了两个时辰,才见许戍言出来。
重浮的药效,恐怕已经过了吧?
怀着忐忑的心走进书房,看着软榻上熟睡的重浮,严月儿轻叹一声,瞥到榻上那一抹猩红,嘴角微微勾起。
她原本还在介怀的事,如今倒是有了解决的办法。
许戍言一颗心跳个不停,直到沐浴完毕,鼻间还残留着龙涎香的气味。躺在床上发呆,时不时笑出声来。
一旁的清荷有些看不下去,只觉得王妃是得了失心疯,吹灭蜡烛退了出去,到后院走了一圈,在后花园里看到了拼酒量的吕萌和严炙。
严炙酒品不是很好,比吕萌先躺在了石桌上,清荷叹了口气,这里的主子,只有卿穗夫人正常些了。
清晨的一抹阳光顺势照进书房,打在重浮的眼睛上,阳光刺眼,让他睁开了眼,头里似是有根针,在脑袋里搅个不停。
大手揉着太阳穴,重浮才微微睁开了眼睛,窗户没关,吹来一阵冷风,让重浮打了个寒颤。
低头一看,便见到了一旁躺着的严月儿。
严月儿衣衫不整,睡在他身旁。
重浮立刻睁开了眼,不再看向严月儿,忙从床榻上起来,发现了那一抹猩红。
他昨晚…都干了什么?
头越来越痛,重浮却顾及不是其他,回想着昨晚的事,严月儿似乎对他说了些什么,可后来呢?他便失去了意识。
恍恍惚惚间,重浮似乎记得,许戍言曾来过,并且……
像是恍然大悟,重浮眼里闪过诧异,看了眼软榻之上的严月儿,他昨晚,不会是将她错认成许戍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