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吹来的寒风,严月儿微微睁开眼睛,便看到了榻前一脸严肃的重浮,见他这个样子,严月儿狠狠的掐了把大腿,流了些眼泪出来。
“王爷,月儿不怪你…”严月儿小声低泣着,却不急着穿衣服,一双眸子含情,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月儿本就倾心王爷,王爷将月儿认错成王妃,月儿也心甘情愿。”说的动听,又委屈至极。
重浮攥拳背过身去,额头青筋暴起,久久不能消散,他昨晚,都做了些什么糊涂事。
“先把衣服穿好吧,月儿,本王实在是混账。”重浮开口,声音微哑,昨夜也不知为何,没能控制住心中的火气。
严月儿却没有言听计从,从软榻上起身,一把从后面环住重浮,胸前的柔软触上后背,重浮身子一僵。
“王爷,月儿将自己的身子都给了你,你能不能给月儿一个名分呢?哪怕…是个侍妾。”严月儿哭的娓娓动人,恨不得将自己揉进重浮的身子里去。
还没来得及想下文,严月儿便被一阵内力震出去了老远,跌倒在地上,严月儿抬眼看着重浮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重浮不曾对她有过半分情义。
玄黑色的袍子里,重浮紧攥着手,一双凤眼里满是惆怅,喉结动了动,终是开了口,“月儿,本王会负责的。”
至于怎么负责,重浮眸色一沉,他坏了人家的清誉,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全都毁了。他对不起严月儿母亲临终所托。辜负了许戍言对自己的情义。
再次回过头来,严月儿已经穿好了衣衫,一双眸子满是情爱,似乎已经做好了成为重浮侧妃的打算。
却没想到重浮从书桌让的架子上取出一把宝剑,毫不留情的朝胳膊上砍了下去,重浮用力很大,一瞬间,血染了整片衣衫。
“王爷,你这是?”严月儿呆愣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重浮将剑交到严月儿手里,因为疼痛额头浸着薄汗,看了严月儿一眼,开口道:“月儿,是本王混账,轻薄了你,本王对不住你的母亲,也对不住你,这一刀算是本王的承诺,待本王从边疆回来,这条命便交给你,杀了本王,给你一个交待。”
任由血从伤口流出,重浮说的不缓不慢,一双眸子里没有任何色彩。
严月儿僵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抬眼看着重浮,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重浮,为了她,你连我的清白都可以糟蹋吗?我不过是想成为你身边的一个妾室,你却是死,也不同意?”
拿起那把长剑,严月儿眼里带着凄苦,“京城里人们皆说,你重浮喜欢的是我,是严月儿,可如今呢,你毁了我的清白,却不要我,重浮,以死谢罪算什么,你死了,我的清白能回来?别傻了,重浮,我要让你活着,愧疚一辈子!”
严月儿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像是一把弯刀,直直插进重浮的心脏,再也拔不出来。
捂住伤口,重浮眼里带着疏离,又是愧疚,“月儿,本王不喜欢你,做我的妾室,只会委屈你。”
“那你要我如何?再寻一个好人家?重浮,我如今已经是残花败柳,还有什么资格寻觅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