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种情况,酒楼老板也安了心,挺直了腰板当着众人的面道:“大家可看清楚了,这饭菜里干干净净,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酒楼老板挺直了腰板,反而让温宁更加想不通了,这饭菜里没毒的话,那他身体里中的毒到底是哪里来的?
况且饭菜看着干净,实则这里面的肉……
温宁没办法和盘托出,此事牵扯到大哥,她只能暂且先将里面的门道压下来,等此事解决后只能私下跟这酒楼老板交涉。
如今,她只能用银针先将这人身体里的毒素逼出来,只有当事人醒了,才能洗清大哥冤屈。
她让人都先从房间出去,自己要动手救人,一行人也都呼啦啦地从屋里退了出去,只有那老婆子还趴在窗户边上时不时地往里面瞧,生怕自己儿子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家里老头子早没了,她膝下人丁稀薄,原有两儿一女,女儿却在小时便突发急病死了,大儿子都快而立之年了,也娶了两房媳妇,下面却是一个子嗣都没有,老婆子找了许多生子偏方让两个媳妇喝,却没有任何用处,大儿也整日焦急的很,眼下正卖力做活,想着存钱再娶第三房媳妇。
而眼下床上这个昏迷不醒的,便是她二儿子,这二儿子原本与媳妇琴瑟和鸣,谁知生这丫头时难产走了,此后这二儿子不仅始终不肯再娶,反而性情大变,变得酗酒暴躁。
一家子变成这个样子,老婆子看在心里,实在心酸,她只是想让家里有个香火,怎么就这么难呢!
而这个时候,酒楼老板已经站在道德顶端了,喋喋不休地诉说着冤屈:“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我们家这饭菜干干净净,被他们家老婆子这么一闹,你说说,我们得损失多少客人?”
“等下!”吃瓜的群众中发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接着便从人群里走出了一个身材肥胖,满脸横肉的家伙,头上捆了一个白色的头巾,看着这残羹剩饭,说道:“方才我就发现不对劲儿,你这里面的肉,可是不正常啊!”
这时,已经有眼尖的人把他认出来了,喊道:“这不是那街东头卖肉的刘屠户吗?”
刘屠户没理他,只冷笑一声,不嫌脏地从里面挑出了那又细又薄的肉丝,用两根指头捏起,然后在众人面前晃了一下,道:“我刘屠户杀猪二十多年,什么样的肉,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这肉,根本不是上好的新鲜猪肉,而是注了水的下等猪肉!你们迎客酒楼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之前迎客酒楼的猪肉都是在刘屠户哪里买的,原本他们合作的非常顺利,结果打今年开了春之后,这迎客酒楼就再也没往他那去过了,他原本想问,但问出来又显得小家子气,但心里实在感觉闷亏,这足足过了大半年,得知这酒楼发生了这种事,连生意也不做了,特意过来看热闹。
眼下看出这里面的肉以次充好,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终止合作是嫌他这的价钱贵了,他这的肉不卖那些下等货色,自然价钱也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