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朝着那两个衙役就狠狠鞠了两躬。
开始恶声恶气的衙役听到是给县令写的信,不由得挑了挑眉,一把扯出栓子手里的信,不由分说就展开扫了一眼。
美曰其名,替县令大人先看看是何时。
“时疫?乞丐窝?!”
那人脸色一变,小声的惊呼引得身旁的衙役伸头过来,也想看看信上写的什么。
但衙役一把将信揉做一团,扔到了栓子的脸上。
栓子记着韩子枫当时慎重急切的语气,连忙将信捡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展开。
他正欲开口,那衙役就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朝他翻了个白眼:“我们安西县几十年来都没有发生过这事儿,现在怎么可能有!我呸!还妙心堂,明摆了就是过来骗人的!”
衙役两步走到栓子面前,一把将他的衣领抓住,将人拎起:“敢糊弄县衙?老子不赏你几个板子,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说着衙役就把栓子拎着往县衙里头带。
栓子使劲挣扎:“我没有骗人,大人,我没有骗人!”
但成年男人的力量哪里是他能反抗的,只能被抓小鸡一样地拎进了县衙。
“哎哟,梁老大,梁老大!大人还在县衙里头呢,这小娃娃又喊又叫的,怕是会……”
梁老大的同伴想要劝他,却被他远远丢在了身后。
几人刚进县衙没一会儿,就迎面撞上了个一身官袍的薛县令。
栓子没看到人,还在挣扎叫喊,薛县令见状皱了皱眉。
梁老大暗骂一声,将栓子扔在地上就朝着薛县令行礼:“大人。”
“大、大人?”
三两下起身的栓子没顾被摔成两瓣的屁股,眼神一亮,盯着薛县令就冲了过去:“县令大人,县令大人!您看看这封信吧!”
说着他就将揉得皱巴巴的纸递给薛县令。
梁老大心道不妙,想伸手去抓栓子,被他灵活的躲过了。
而那封信也被薛县令下意识接住:“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这写的啥?”
薛县令叱了一声就扫了两眼纸上的字,随即人就脸色一变。
他倏地抬头,看向栓子:“这信是谁写的?乞丐窝发生了时疫,你是怎么知道的?!”
薛县令很警觉,在看到信上写的“时疫”二字后就察觉到了问题。
栓子见状想出声解释,却被梁老大抢了话头。
梁老大瞪了他一眼,对着薛县令笑的一脸谄媚:“大人,您怎么能信一个小娃娃说的话呢?这安西县几十年来都没有发生过时疫,怎么可能今年就发生了?”
“再说了,时疫一向都有源头的。我们周边几个县可没有哪里说传出了时疫呀!”
梁老大话里话外都是在否认,说的内容也很容易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