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帝书房,果然还亮着灯,想必暴君老爹也不会这么早歇息吧?
她只身朝着帝书房走去。
“任廷之。”帝书房的门,没有合拢,里面传来姒履癸的声音。
“奴在。”
“你说,寡人的女儿怎会记得,你比寡人小三岁?”
“哎呦——”任廷之一听,赶紧伏跪在地,忙请罪,“这全都源于奴祖坟头上冒青烟儿,叫奴这辈子能侍奉大王的缘故。”
这事儿都过去好些日子了,大王这才想起来要跟他秋后算账吗?
“嚯噢?是吗?”别以为说几句好话,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奴若没福分侍奉大王,那哪儿能劳殿下记挂这一二分,这可不都是托了大王的福嘛?”
大王啊,可别提这事儿了。
连那两名女子都送出去半拉月了,敢情大王还给记着呢?
“嗯,汝确实是托了寡人的洪福。”姒履癸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报答寡人一番?”
“敬请大王吩咐!”
任廷之缩了缩脖子,他就知道,大王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唔!态度不错,那便赏你去调查四宅宝库,天亮之前回来复命!”
“诺!”
唉!
大王呦,奴的身家性命都是大王的,您想让奴作甚,奴哪敢说半个不字儿呀?
还搁这儿等着他,叫他心里好一顿心酸!
站在门外的姒玄衣,尴尬地抽了抽嘴角。
没想到自己随随便便说句话,就有人要遭殃的呀!
任廷之一出帝书房,便瞧见了站在门口的姒玄衣。
“殿……”
“嘘。”姒玄衣急忙打了个噤声的手势,将他拖到拐角处,道:“任大监,我刚听说大皇兄那边有热闹看,您要不要去看看?”
说完,还挤了挤眼,很是神秘。
任廷之可没忘记,她刚才给自己说的那事儿。
他们这位殿下,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儿,不过她那是对外面的人,对自家人还是很好的。
“那奴这便先去大殿下那边看看?”任廷之道。
“嗯嗯,去吧!去吧!”姒玄衣笑得眯起了眼睛。
许时。
看见那颗熟悉的小脑袋瓜子,躲在门缝儿里偷看他,正在练字的姒履癸嘴角上扬了几分。
“半夜三更还不去休憩,又跑到寡人这儿来做甚?”
“父、父后……”姒玄衣从门缝儿里挤了进去,背着手,垂着脑袋,一步一步挪上前去。
“你这时辰还不睡,又去而复返。”姒履癸放下手中的笔,望着自家女儿,问道:“来找寡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