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玄衣翠眉微挑,她曾对那人暗生情愫,听了此言心中却无太大波澜,毕竟她能看上的男人,定然不会太差,被别人觊觎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她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去管这些事情,自然也就事不关己了。
“父后所言极是。”她淡淡地道,“所以?你大老远跟来,就为了说这个?”
“谁知那虞国王女直接去了北幽侯府,当众逼亲,说是这辈子定要嫁给北幽侯。”
“北幽侯当众直言,说有虞国王女配不上他。”涂山浔一边说,一边在观察姒玄衣的表情。
姒玄衣撇了撇嘴,心道:是呗!除了他表妹,在他看来,谁都配不上他吧!
“可想而知,二人闹得很不愉快,那虞国王女放下狠话,说不会善罢甘休,准备离去,谁知人群中忽然窜出一人,手持尖刀直逼他的心脏,虽说他躲避及时,手臂还是被划伤了,那刀上含有剧毒,引起体内毒发,命在旦夕。”
命,在旦夕?
姒玄衣听罢了,心里「咯噔儿」一声,虽说她现在不想看到冥北幽,他身边还有花无错和花有容,可还是忍不住揪起了心门。
“听北幽侯府的人说,你正在为他解毒,想来有法子能救他一命。”涂山浔说完,转身便消失不见:“臣话已带到,先告辞了。”
姒玄衣皱眉,这个该死的妖族!
早不说,晚不说,她现在都出了城了,却专程跑来跟她说这事儿,说不是故意的,也得有人信!
姒玄衣在秋风月下里站了一会儿,一脸的懊恼纠结。
“呼……唉!”
最后,还是朝着北幽侯府迎风而动。
虽说牵机嗜血丹的毒已经解了,修为也恢复了不少,却恰恰因此失去了两种剧毒的互相克制,那魇尸毒更加肆意繁衍,至今没有任何解除之法,只能靠着灵液与「扼毒丹」勉强控制,但他的身体机能却是越来越差了。
最初,他们之间只是一个交易,她也一心一意想帮他解除牵机嗜血丹。
可如今,却因为她将自己的承诺做到了,反而害得他身体越来越差,若是再不能尽快解毒,只怕会加快他的死亡周期。
若是再拖下去,即便是解了那魇尸毒,只怕他往后余生,也必须承受与常人有异的身体痛苦。
因为,那魇尸毒正在将他的生理物种强行转换,有可能是直接变成某种动物。
如此可怕的毒,世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所以,她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淮岭山脉看看,魏阳所说的那异象,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异火!
即便是注定有缘无分,她也希望他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
北幽侯府她都来过几次了,却并未从正门进入,而是直接落在冥北幽的寝殿外。
内室,亮着灯,玉足落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迎风而来,姒玄衣心口猛然一颤。
刚想要进去,却看到花有容手里端着一盆血水从内殿走来。
不是说只伤了手臂?
为何流了这么多的血?
迎着一股冷凉的气息,花有容抬头一看,便瞧见姒玄衣站在门口,登时脸一黑。
“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