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姒玄衣郑重其事地道:“天玄殿若是没有人进出,一定会过早暴露孤外出游历一事,所以,你和阿昭都必须留在宫里,你定要替孤好好守护父后与大皇兄,还要尽快查清孤交代你的那几件事情,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去找大皇兄商议。”
御隐会意,点点头,转身没入黑夜里。
随后唤来魏阳几人,又做了一番周密的安排,便带着雪卿妩和雪绯樱,分别从几个门出发,混入离宫的人群,顺利出了宫。
岷山地界,离寻城可是有着数千里之遥。
她吩咐雪卿妩和雪绯樱驱车前往,准备独自前往淮岭山脉。
“殿下。”
姒玄衣刚一转身,便看到她身后站着一名男子。
“你?”姒玄衣眼睑一颤,审视的目光落在涂山浔那张妖孽的脸上,冷冷道,“跟着孤作甚?”
“那殿下大半夜偷跑出宫,”涂山浔倏然一笑,反问道,“又意欲何为?”
姒玄衣面无表情,虽然这个妖王为她打造了一柄神器,但她并不喜欢自己的行动计划被人一声不吭地监视着,“与你无关。”
“嗯!”涂山浔手抵唇畔,低声轻笑,随即,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深邃幽蓝的双眸里带着璀璨的光芒:“臣方才是想起身回涂山时,却偶然听闻,北幽侯被一女子暗算。”
姒玄衣闻言,眉头紧蹙:“嚯噢?”鼻息间,发出两个音节,而且态度有些冷漠。
他修为那么高,能伤他的人的这世间就没有几个,况且他身边还有花无错和花有容。
花有容……
想着冥北幽与花有容同地而立,她挽着他手臂的画面,姒玄衣顿觉心口有些闷堵。
早就跟自己说好了,再也不会为了那个男人而心生烦恼,可思绪总是在想到这个人的脸,听到这个人的名,便不再受她所控忍不住地去想,那一幕一幕的往事。
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堂堂妖王,怎么会认识他?”
“她的外祖父,乃涂山一族尊贵之人。”涂山浔长臂一挥,揽在腰后,懒声懒气地答道:“臣与他,身体里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
姒玄衣看着涂山浔,表亲?
这言下之意,冥北幽体内有妖族血脉?难怪他们的眼睛都是差不多的颜色,原来是遗传。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看他?”她斜睨着眼前之人,冷声道,“找孤作甚?”
“你不问问,他有没有受伤,伤得重不重??”涂山浔眼睑一撩,看着她。
“孤只答应帮他解毒。”姒玄衣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儿:“他受没受伤,与孤有关吗?”
她就想出个城,怎么就这么难呢?原本是想问一声的,可他们之间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何必庸人自扰?
“你走之后,有虞国的王女亲自向大王提亲。”涂山浔深吸一口气,一双金蓝色的眸子凝视她,道:“说要招北幽侯为驸马,大王说他虽在夏后皇朝为侯爷,却是有冥国的王子,无权替他的婚事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