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姒玄衣眼角疯狂打颤,嘴角僵直:个死狐狸精!你傲娇个鬼啊!
坐在门口的隐刹一脸的漠然,一旁原本想要帮忙的封镇海,尴尬地忍着笑,憋得很是辛苦,只能将目光看向别处,分散注意力。
凰星儿可没那么多忌讳,直接发出爽朗的大笑。
守着烤肉的蛮儿眨巴眨巴着眼睛,望了一眼涂山浔,好奇地问道,“浔大哥,这是染了风寒,发烧了?”
凰星儿照着蛮儿那圆不溜丢的脑门儿,「啪」一巴掌拍上去。
“肉烤好了,就是太烫,一会儿才能吃。”她看了看姒玄衣二人,又朝隐刹和封镇海使了个眼色,而后揪着蛮儿耳朵,嘿嘿笑道:“我这被火烤了都快两个时辰,一身都在发烧,嗨呀!这天儿太热,先找个地方吹吹风,凉快凉快!”
“哦!是是是!”封镇海秒懂,拉着如磐石一般岿然不动的隐刹,笑道:“我们刚才也帮忙了,被火烤得浑身发烫。”
隐刹眨眨眼,脸色冰冷,却也没说什么,藉着封镇海的手势站起了身。
看着四人「识趣」地离开的背影,姒玄衣裂开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再看看半卧在兽皮毯子上的涂山浔,单手撑着脑袋,虽说重病在身,却看不出病入膏肓的颓然,在他两道剑眉下,一双缱绻迷离的幽蓝瞳孔泛起温柔的涟漪,淡淡的樱色嘴角好似带着一抹笑意,微微上扬的弧度,像极了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俊美无俦的五官,表情略微有些傲娇,正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姒玄衣无奈地摇摇头,想着他兴许是太虚弱了,便将玉瓶缓缓地递上去。
龙神幼崽儿皱了皱眉,这死狐狸,是毛有病吧?
转过头,看了看一旁的虎子千哉,那小东西也点点头:毛有病!
打瞌睡的炽翎收到两个小弟的信息,上吊着两只眼,猛地拍着翅膀,跳下去,一脚踩在涂山浔的胸口。
涂山浔吃痛,下意识张开嘴巴,炽翎一伸翅爪,「嗖」地一下,夺过姒玄衣手中的玉瓶,对着他的嘴将玉瓶直接翻了个底儿朝天,野蛮且粗鲁的把灵液全部给灌了进去。
“咳咳咳……”涂山浔呛得直咳嗽,但喝下去之后顿时好受了许多。
“喵噜噜!”惯得你,再这样揍你丫的!
这可是牠辛辛苦苦从不系舟搬出来的,给这个光吃饭不干活儿的喝了,还想让牠姐姐喂他,凑不要脸!
炽翎拍着翅膀,飞到外面,一爪子刨了个坑将玉瓶埋在泥土里,使劲儿地甩了甩爪子上的泥土,龙神幼崽儿见状,嘴巴一张,一口水喷上去,炽翎爪子登时被洗得干干净净,牠跃至涂山浔的兽皮毯子上,将一双金色的爪子反复地擦干。
这才飞回姒玄衣身边,示意要她抱,随即一双翅爪交叉抱在胸前,金红的双眸里发出熠熠生辉的光泽,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姒玄衣:“……”
涂山浔眸色婉转,打量着炽翎,半晌露出惊讶的神情,笑道:“真看不出来,这扁毛畜生这么有灵性!”
炽翎闻言,眼神从疑惑慢慢转为愤怒,冲涂山浔喵噜骂道,“你才扁毛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