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玄衣惊得一脸刷白,“陆老头儿,你说的可是那华夏第一暴君:姒履癸呦?”
说话间,连头发都跟着立起来了,惊呼道:“孤怎么不记得,何时转世成暴君的女儿了?”
她承认,自己无意间被个不知道是什么鬼的力量拖到那里去走了一遭,还夺了人家的舍,借尸还魂,她也心怀愧疚,代替那傻公主孝敬那个暴君爹。
从前是她失了这段记忆,倒也觉得是捡了个大便宜。
可如今恢复了几分记忆,怎么也不能明知是死,还往上窜吧?
何况,她觉得自己所做的,已经算是两不亏欠了,才不要再去受罪呢!
想起那傻公主过去种种奇葩行径,傻不愣登儿的模样,她都想活活把她打死好吧?
又痴、又蠢、又花痴,跟自己完全不一样,怎么可能是她?
她,是绝对、绝对不会不承认这个事儿的!
“小友,老朽所言句句属实,汝便听老朽一劝,赶紧还阳要紧,不然小友的爹就要被人算计,谋害了。”陆阎王见她有所动摇,赶紧趁热打铁,想着快快将这小祖宗送走,老薛的阴阳镜……
姒玄衣以探究的目光,深深凝视着陆阎王,许久、许久——
“汝之所言,当真?”姒玄衣狐疑地看着陆阎王。
陆阎王顿了片刻,确认自己没说什么不该说的,点头道:“当真。”
“果然?”
“果然!”
姒玄衣听后,眯眼一笑,那笑容简直人畜无害,“那孤是否可以理解为:冥界有着逆转乾坤的大本事,让一个有着三千年时差的南宋爱国诗人,有办法将孤的神魂,送到夏王朝的后宫里,借尸还魂?”
陆阎王眨眨眼,品味着姒玄衣的话,说得倒是没错。
旋即,十分肯定且自信的双手拂在腰后,摇头晃脑的道:“然也!”
闻他语落,姒玄衣眼睛滴溜儿一转,那自己莫名其妙被塞进傻公主身体里,只怕也是这些老鬼干的好事儿?否则,还能是谁?
她眯了眯眼,再次审视着陆阎王,“如此说来,你们这群老鬼岂不是都知道,那个被墨子、司马迁、刘向等;诸子以寥寥数句,定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辱骂唾弃了几千年的华夏第一暴君:姒履癸,夏桀,他是被冤枉的了?”
陆阎王听罢,登时汗毛竖起,赶紧捂住嘴:他、他他他——他是这么说的吗?
两只眼睛回望着姒玄衣,见她还在看着自己,又躲开了那双犀利的眸子,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方才说的话。
“也、也不全是被冤枉的。”陆阎王撒开捂着嘴的手,心虚地确认道:“至少,他、他残暴是事实。”
陆阎王说完,又捂上了嘴,心里又怕这小祖宗听后不愿还阳,忙补了一句:“但,那都是因为别人要造他的反,你若是能清君侧,就算灭了国,也有可能让后世之人认知有所改观。”
寂——
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