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砸,你们做鬼都这么磕碜,活着的时候,丑得只怕都没眼睛看吧?”
辛游财气得睚眦欲裂,他丑吗?
他娘说,他比他爹好看多了!
见他一脸不服气,姒玄衣笑颜眯眯,心情愉悦地看着他,道,“知道吗?刚才你那表演,若再努力那么一丢丢,兴许,就真能把孤给——笑死了!”
“你别得意,我爹也在冥界,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姒玄衣一听,乐了。
这干辛,左师曹、费刑三人不应该在地狱里受刑吗?
这可是人皇下令五牛分尸的罪人,到了冥界还能享福不成?
若真是这样,这一趟冥界之行,倒还可以顺手肃清一下这不正之风!
“别说是爹,就算是你爷爷,也不敢在孤面前放肆!”姒玄衣冷声道,“你爹在哪?叫他滚过来见孤!”
“你到底是谁?你、你想对我作甚?”辛游财心里咯噔一声,这点子,怎么如此扎手?
以往那些女鬼,哪怕是有人跟着,最后也都成了他身下的玩物。
这只女鬼,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他都使出看家本事来了,居然一点儿也不怕?
“对你作甚?”瞬间,姒玄衣的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的眼神:“瞧瞧你,算盘脚、腰子脸、长着一对三角眼,你们一家子都是一个长相,活一辈子,得最多赞扬,怕就是一句:害人不浅!”
“调戏了孤的人,还对孤口出狂言,现在好意思厚着碧莲,问孤要对你作甚?”姒玄衣大可以杀了这玩意儿,可就这般杀了,怎能出得了那口恶气。
“还有你爹那长相,上肢短,下肢也不长,还是一个塌鼻梁;颧骨高,吊嘴唇,颈转半圈能舔腮,注定是个大奸贼,就你们爷仨这副尊荣,啧啧啧,简直堪称侏罗纪活标本,可谓是:人丑心脏,长得蹉跎,勉强存活!丑出天际,无路可去!活着挺累,自尽又没勇气,白天都没出门的自信。你还不知道吧?你爹蒙着脸出去都能人当妖怪抓起来,你说说,你们一家子,一个个都长得这么有创意,怎就没人给你们颁个奖?”
“你、你你……”辛游财拎着自己的脑袋,听姒玄衣不仅骂他,还骂他爹,气得连嗓门儿都变尖到破音了,“你、你你!”
“我什么我?现在说你们家的事儿!”姒玄衣冷眼等着辛游财,拎着他那颗鬼脑袋,一本正经地道:“你这脑袋,这眼睛,没用的话,下辈子记得留在娘胎里,省得再跟着你出来遭罪!”
“噗……”兰香在一旁都听傻了,她家殿下嘴皮子何时练得这般损——啊,不,是这般文采出众,行云流水,字字珠玑,风神超绝,妙趣横生的?
“话又说回来,毕竟长得丑,也罪不至死,可是你们这群汪叭淡,自己长得丑还不许别人长得美,动不动就要糟蹋人家姑娘,小人得志,祸乱朝纲,飞扬跋扈,行为乖张,心思恶毒,手段狠辣,一个个的畜生不如!”
言之至此,眼刀子一甩,冲着另外一个鬼骂道,“特别是这个满脸横肉,一脸猥琐相的人形蛆虫,还特娘是个恶心的老S批。”说着,一脸嫌弃地撇开了眼睛,仿佛多看一眼都会长针眼似的。
“兰香,你说,就这样的废物,嘴长来不吃饭,手长着不拿筷,眼睛和脑袋继续长他们身上,岂不是让其感觉很委屈?!”
兰香眨眨眼,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呀?
不过,她立马说道:“殿下说的对!”
她这会儿才想起来,在她临死前,殿下恢复了神智。
“兰香,他们几个刚才不是欺负你嘛?”姒玄衣玩味地道,“他们怎么欺负你,你就怎么欺负回去!”
“你、你、你想,干什么?”那满脸横肉的男鬼,吓得言词不清,手脚都发寒。
“殿、殿下——”兰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姒玄衣的衣袖,红着脸道,“这、这使不得。”
毕竟,这辛游财可是干辛大监的儿子,还有,他们欺负她,是想「那样」她,难道她一个姑娘家也要去「那样」他们?
殿下都说了,他们长得丑到可以领奖了。
兰香缩了缩脖子,连连摇头。
“傻姑娘,你想什么呢?”姒玄衣瞧着兰香刷白的脸,羞得都犯了红云,怎会不知这丫头想岔了,“他不是喜欢摘脑袋,撸肠子玩儿吗?”
“啪叽!”只见姒玄衣剑指一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二龙戏珠一般,就将那胖头男鬼的一对儿眼珠子,活生生地,从眼眶内拽了出来。
那男鬼黑窝窝的眼眶泛白少许时间后,霎时血流如注,她剑指一收,那眼珠子又顺势弹了回去。
“辛游财,孤这就教教你,什么是:逍遥快活!”
随即,姒玄衣便让兰香开始跟着她学,将那三个鬼全身零件都拆了下来。
太残暴了!
太血腥了!
太恐怖了!
这仨鬼肠子都悔青了,他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出门遇到这么个泼妇啊!
见辛游财吓得都昏死好几回了,姒玄衣冷冷地道:“你说说你,是不是典型的又菜,又爱玩儿?”
“就这点儿本事,还敢打孤掌灯女官的主意!”说完,冷厉的眼神一凛,「唰唰唰」一记秋风刀。
“啊!啊!啊!”那辛游财又被剧烈的痛苦折磨得撕心裂肺地惨叫:“你这个红毛毒妇,魔鬼!恶魔!”
另外两个男鬼的眼球被兰香挑出来,然后又弹回去,反正是鬼,没有施法毁掉,他们也不会瞎。
“啊!你在哪里,我、我要杀了你!老子亲手把你剁成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