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莞很满意，想着废物利用的时候到了，她正好将凌风玉说的行规找李掌柜验证，看看凌风玉有没有骗她。

尽管凌风玉说的十分认真细致，但卫莞觉得找李掌柜确认或许还能得到更多意外消息。

咯吱——门自外推开，月光倾泻下来，卫莞踏着月光迈步进去。

屋里的李掌柜闻声，本能地从椅子上弹跳起，小心翼翼打量眼前人，瞧见来人有些面熟，不由得怔楞了片刻，仔细辨认长相才发现，这女子跟东平先生长得一模一样，顿时就都明朗了。

卫莞瞧着窗前的蜡烛燃的有些快，烛芯烧出长长一节灰，挡了光，显得光线昏暗。

她便顺手拿起剪刀将烛芯剪短了些，果然烛火亮了些许，卫莞勾唇一笑，满意地放下剪刀，这才又看向李掌柜。

李掌柜认出卫莞后，更加恭敬谦卑了，“夫，夫人。”

卫莞点头，而后将凌风玉说的，换一种方式问给李掌柜。

李掌柜答是，中途，卫莞故意说错的地方，他还纠正过来。

卫莞对了对，凌风玉还真没骗她，她满意一笑，最后问起那大难题。

“我听说，区域局限是大难题。李掌柜在这行也干了好些年数了，你可有法子解决？”

李掌柜苦笑，“法子很简单，钱！有钱，遍地开花。这样，各地的戏园都是自己的，就能率先掌握新戏资源，抢占先机。

不过至今为止，做的最成功的，也只是签订协议，与地方戏班合作，那比例拿分红。

凌风玉先生的分红好像极高。”

李掌柜说道。

卫莞看着他，让他细说下去。

李掌柜便说，“凌风玉先生在京城极为名气。他背后有不少亲信人脉，所以京城大小的戏园，书斋，玩偶行，字画摊他都能控制。

所以至少在京城，他的戏本收益就没什么大损失。”

“那他的人脉是？”

李掌柜摇头，“小的不甚清楚。大概猜到的是，他背后靠着朝廷官员。另外，木偶行当年一位风云人物，风铃是他的知己好友。

好像当年的木偶他也赚了不少。”

……

“风铃，名素儿，齐国公的庶女。”凌风玉说着，目光匆匆瞥了卫莞一眼，将她微妙的表情收于眼底，而后又不动声色地继续说，“其实女孩家的针线手艺一向都是出类拔萃的。

素儿的手艺也并非厉害到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之所以名声在外，是因为她会想。

她把看过的听过的，话本子，戏曲中的人物凭想象做了出来，很得世家小姐们喜欢。

一个玩偶能卖到几十两甚至上百两银子。”

“这么厉害！”卫莞吃惊，原她还以为只是出生高了些的世家小姐，却不想她竟还有这手艺，若是放在寻常市井人家，说不定能自己开出条商路，当个女富人什么的。

至少卫莞是这么想的。

“那她现在人呢？”卫莞不问她是如何死的，权当自己才听说过素儿，以此想听听凌风玉口中的素儿跟那些宫女口中的素儿是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