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卫莞从容回答，“当时穆夫人突然挑衅妾身，不仅将妾身的裙子扯坏，又扯乱了我的头发。

妾身想着皇宫之地，若是争执起来难免两人都丢了颜面，是以忍下了怒火不予理会。

没想到后来就听说穆夫人在茅房被人袭击。”

卫莞说完，上首有人不合时宜的噗笑出来。

所有人转头看去，原督察司副司命，现刑部尚书杨济生捂着嘴，不好意思地甩了甩手，“你们继续，继续！”在茅房被伏击，那袭击者口味够重的，噗噗。

所有人……

穆意迟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这个杨大人当众嘲笑，是在嘲笑他吗？

“萧夫人，可还遗漏了什么别的没有？”穆意迟收了收情绪，继续审问。

“没了。”卫莞摇头，她唯一没有交代的便是皇后也在的事情，毕竟是皇后，她说出去未免有胡乱攀咬的嫌疑，也会惹恼了帝后，徒增厌恶。

穆意迟随后又请了另些人来。

卫莞扭头看去，后进来的是她的丫环月牙，以及当时给顾婉龄掌灯的宫女。

二人齐齐跪下。

月牙先说了当时的情况，与卫莞相差不多。

之后便是那掌灯的宫女说了一些，也相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她提到了皇后。

所有人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堂上三位大人齐齐看向卫莞。

穆意迟顿时有些坐立难安，“既然皇后也在场，萧夫人为何对此事只字不提？”

“别是心里有鬼吧？”另一位监审官大理寺少卿纪大人冷笑出声。

卫莞陷入两难，她若一开口就提皇后，便会让人觉得她在攀咬皇后。

但如今被人问出来又难免让人觉得她心里有鬼，总之横竖都是她的不是。

穆意迟坐立不安的便是这一点，不过他还是极力护着卫莞，给纪大人扣帽子，“纪大人的意思，难道还是皇后要害我夫人不成？”

“那倒不是，但不排除皇后遭人利用的可能。”那纪大人如同亲眼所见一般，将故事娓娓道来，“大街上传的沸沸扬扬，都说萧夫人在嫁入萧府之前曾与穆大人有过婚约。

如今，不排除萧夫人看到穆大人另外娶亲心生醋意，加害穆夫人的可能。

皇后许是被萧夫人利用了。众所周知，萧夫人巧言善辩，曾大闹京兆府还让皇上重修了国法。

就这等本事，想做点手段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位纪大人说完，外头的百姓纷纷点头，这动机这说辞，的确是再合理不过了，好些百姓纷纷开始诉说着卫莞的不是，难听之词不堪于耳。

人群中有人挤身出去，急忙跑回萧府，将公堂上的事都与萧澜说了一遍。

萧澜端茶的手微微一顿，侧眸看向手下，“纪大人是不是有个儿子中了进士？”

那人立刻就明白了，“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萧澜满意地勾唇一笑，将手中茶杯一饮而尽。